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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剪绒花·蜗牛·小刺猬:鲁迅和三位女性的往事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34064913
  • 作      者:
    李允经著
  • 出 版 社 :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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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说起鲁迅,人们想起的总是横眉冷对的样子,而著名鲁迅研究学者李允经先生的笔下,还原了一个更加真实和富有情感的鲁迅。收入本书的第一部分是“鲁迅的婚恋生活”。用严谨的考据和生动的语言描绘了一个在横眉冷对的形象以外的更加富有对人间的申请的鲁迅。

第二部分“鲁迅婚恋生活在小说创作中的投影”,是作者1990年后陆续写成的四篇论文,有许多学界不同的新见,都曾在《鲁迅研究月刊》上登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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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允经,山西原平人。1936年生。1959年由北京师范学院(1992年更名为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和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1997年更名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合办的文艺理论研究班。同期在中央美术学院旁听中外美术史课程。1962年至1978年在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任教。1979年调入李何林先生主持的鲁迅研究室工作。现为鲁迅博物馆研究员,中国作家协会和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业版画研究院和《鲁迅研究月刊》顾问。

专著有《鲁迅的婚姻与家庭》《鲁迅笔名索解》《鲁迅与中外美术》《中国现代版画史》等。

参加编著的有《鲁迅年谱》和《鲁迅大辞典》等。主编有《鲁迅藏外国版画全集》和《中国抗战版画选集》。

1999年获中国版画家协会“鲁迅版画奖”。

1992年获国务院“文化事业突出贡献”表彰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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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是北京鲁迅博物馆研究馆员李允经先生关于鲁迅婚恋生活研究的总结。以充分的史料为依据,用生动鲜活而平实的语言向读者展示鲁迅作为一个伟大的文学家、革命家的背后,关于婚恋生活的故事。同时收录了李老师曾发表过的关于鲁迅婚恋生活对其小说创作影响的论文,不乏有独特的视角和论点。具有很高的可读性和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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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可以爱!”
  日夜思念着许广平的鲁迅,心潮起落,面临着种种抉择。
  在事业上,鲁迅对此后的方针“很有些徘徊不决”。是专事写作,还是一心教书?作文要热情,教书要冷静,这两件事,颇有些势不两立。倘兼做两样,一时使热血沸腾,一时使心平气和,结果是两面都不讨好。所以,他在写给许广平的信中说:“我自己想,我如写点东西,也许于中国不无小好处,不写也可惜;但如果使我研究一种关于中国文学的事,大概也可以说出一点别人没有见到的话来,所以放下也似乎可惜。”[1]
  在爱情方面,鲁迅虽倾心于许广平,但也并非毫无顾忌。他说:我的“这些顾忌,大部分自然是为生活,几分也为地位,所谓地位者,就是指我历来的一点小小工作而言,怕因我的行为的剧变而失去力量”[2]。为此,鲁迅颇关注社会的舆论。与此同时,鲁迅还有一种顾忌,就是他与许广平的相爱,是否是将许广平当作“牺牲”?一旦这种心绪在心头泛起,他就沉闷不语,犹豫不决。思念恋人的鲁迅急于奔赴广州,往中山大学任教,与许广平团聚。但恰在此时,许广平因与学校右派学生关系紧张,欲往汕头任教。她在1926年11月7日的信中说:届时“如汕头还缺教员,便赴汕头”。鲁迅收到这信时,顿觉当头泼来一瓢冷水,感情上也似乎掀起了难以平息的风波。因此,在思虑了几天之后才写了复信。信中不无惆怅地说:“我的一个朋友或者将往汕头,则我虽至广州,又与在厦门何异。”所以,“我的行止,一时也还不能决定。”
  中山大学
  离他而去?
  有鉴于此,对于此后所走的人生道路,鲁迅也有种种思虑。他在1926年11月15日写给许广平的信中说:借自己的升沉,看看人们的嘴脸的变化,虽然很有益,也有趣,但我的涵养工夫太浅了,有时总还不免有些激愤,因此又常迟疑于此后所走的路:(一)死了心,积几文钱,将来什么事都不做,顾自己苦苦过活;(二)再不顾自己,为人们做些事,将来饿肚也不妨,也一任别人唾骂;(三)再做一些事,倘连所谓“同人”也都从背后枪击我了,为生存和报复起见,我便什么事都敢做,但不愿失了我的朋友。第二条我已行过两年了,终于觉得太傻。前一条当先托庇子资本家,恐怕熬不住。末一条则颇险,也无把握(于生活),而且又略有所不忍。所以实在难于下一决心,我也就想写信和我的朋友商议,给我一条光。[1]
  中年人的婚变,往往顾忌多端。尤其是像鲁迅这样的名人和伟人,产生诸多顾忌,实属必然。他不能不考虑谣言的中伤。在北京时,有客人来访,他请他们在客室小坐,因为没有让到卧室,他们便不高兴,说他是“金屋藏娇”。他和许广平南下,人们便放出流言说:“鲁迅是把许广平带到厦门去了。”鲁迅在厦大辞职欲往广州,厦大又有教员说:“这是因为‘月亮’不在厦门之故。”而高长虹的先利用,后攻击,尤使鲁迅愤激而悲哀。诸如此类的流言和攻击,是否会影响他在文坛的地位?他不能不加以思索。鲁迅也不能不考虑他和一位比他小18岁的年轻姑娘结合,是否是把对方当作“牺牲”,特别是他欲往广州,许广平反而想到汕头工作时,他的心中便不能平静,甚至生出某些疑虑和奇想来。在北京时,鲁迅为购置八道湾和西三条的住所,大量投资,致使债台高筑;现在,一面要创造新的生活,一面又要供养母亲和朱安,经济上压力甚大,此后的生活又怎样安排?这真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诸多困难,使鲁迅不得不一吐苦衷,和许广平商量,但是,爱火燃烧,又使鲁迅坚决地表示,无论如何,“不愿失了我的朋友”。
  许广平真不愧为伟大的女性,在这关键的时刻,她以无限真挚的爱情,温暖着鲁迅的心,给鲁迅以勇敢和力量。她在1926年l1月16日写给鲁迅的信中说:“几个人乘你遁迹荒岛而枪击你,你就因此气短么?你就不看全般,甘为几个人所左右么?我好久有一番话,要和你见面商量,我觉得坦途在前,人又何必因了一点小障碍而不走路呢?……况且你敢说天下就没有一个人是你的永久的同道么?有一个人,你就可以自慰了,可以由一个人而推及二三以至无穷了,那你又何必悲哀呢?”[1]在《两地书》原信中,许广平还针对着他们为创造新的生活一事,特别为鲁迅分忧解难。她说:“你要做的事,不必有金钱才达目的的,措置得法,一边做事一边还可以设法筹款的。”[2]
  针对鲁迅常常想到自己是将许广平作“牺牲”因而不免自愧,感到对不起人,许广平则在信中指出:“你‘向来常常想到的思想’,实在谬误,‘将人当作牺牲’一语,万分不通。牺牲者,谓我们以牛羊作祭品,在牛羊本身,是并非自愿的,故由它们一面看来,实为不合。而‘人’则不如此,天下断没有人而肯任人宰割者。倘非宰割,则一面出之维护,一面出之自主,即有所失,亦无牺牲之可言。”[3]而且,在《两地书》原信中,许广平还有更为直率的表示:“那一个人(即指她自己—着者按)也不是定专为别人牺牲,实在不如此自己不好过,这是行乎其所不得不行……”[4]也就是说,这是爱情,是爱的奉献,只有如此,才是心之所安。
  关于未来生活的道路,鲁迅有三种设想,并要许广平给“一条光”。许广平也坦诚地指出:“你的苦痛,是在为旧社会而牺牲了自己。旧社会留给你苦痛的遗产(即指朱安),你一面反对这遗产,一面又不敢舍弃这遗产,恐怕一旦摆脱,在旧社会里就难以存身,于是只好甘心做一世农奴,死守这遗产。有时也想另谋生活,苦苦做工,但又怕这生活还要遭人打击,所以更无办法,‘积几文钱,将来什么事都不做,苦苦过活’,就是你防御打击的手段,然而这第一法,就是目下在厦门也已经耐不住了。第二法是在北京试行了好几年的傻事,现在当然可以不提。只有第三法还是疑问,‘为生存和报复起见,便什么事都敢做,但不愿……’这一层你也知道危险,于生活无把握,而且又是老脾气,生怕对不起人。总之,第二法是不顾生活,专戕自身,不必说了,第一第三俱想生活,一是先谋后享,三是且谋且享。一知其苦,三觉其危。但我们也是人,谁也没有逼我们独来吃苦的权利,我们也没有必须受苦的义务的,得一日尽人事,求生活,即努力做去就是了。”[1]在《两地书》原信中,许广平还更进一步写道:我们是人,天没有硬派我们履险的权力,我们有坦途有正道为什么不走,我们何苦因了旧社会而为一人牺牲几个,或牵连至多数人,我们打破两面委屈忍苦的态度,如果对于那一个人(指朱安—着者按)的生活能维持,对于自己的生活比较站得稳不受别人借口攻击,对于另一方,我的局面,双方都不因此牵及生活,累及永久立足点,则等于面面都不因此难题而失了生活。对于遗产抛弃,在旧人或批评不对,但在新的,合理的一方或不能加任何无理批评,即批评也比较易立足,则生活不受困,人人可出来谋生,不须“将来什么都不做”,简直可以现时大家做,大家享受,省得先积钱,后苦苦过活,且无把握,但这样对遗产自不免抛荒,而事实上,遗产有相当待遇即无问题,因一点遗产而牵动到管理人行动不得自由,这是在新的状况下所不许,……在新的生活上,没有不能吃苦的。至于做新的生活的那一个人(指许广平自己—着者按),照新的办法行了,……而且那么办立时什么都可以做,不必候在民国十七年……[1]
  许广平的直率和果决,给鲁迅以极大的安慰和鼓励,几乎将鲁迅心中的迟疑和顾忌一扫而空。说到许广平欲往汕头的想法,那也不过是一时之念,并不是已成之事实。为了彻底消除鲁迅的疑虑和不安,许广平在信中说:“汕头我没有答应去,决意下学期仍在广州。”又说:你“单独为‘玉成’他人而自放于孤岛是应当的吗?我心甚乱,措辞多不达意,又恐所说令你生新的怪异感想,不写几个字,又怕在等看信,我觉得书信的传递实在讨厌,费时而不能达意于万一”。[1]鲁迅接信后,这才高兴地说:“无论如何,我还是到中大去。”又说:“总之我以前的办法,已是不妥,在厦大就行不通,所以我也决计不再敷衍了,第一步我一定于年底离开此地,就中大教授职。
  但我极希望那一个人也在同地,至少也可以时常谈谈,鼓励我再做有益于人的工作。”[2]
  鲁迅的爱情之火在熊熊燃烧,许广平的爱情之火也同样在燃烧。这纯净的火焰,将最终融化一切,将结束他们两地相思的生活局面。如果说,当鲁迅和许广平离京南下时,他为了经济、为了舆论、为了“遗产”、为了种种顾忌,曾与许广平谈妥在民国17年,也就是1928年再创建他们的新生活,那么,至少在1926年底,他们开拓新生活、创立新的家庭的时限已决定提前了,鲁迅也不再为了经济、舆论和“遗产”而迟疑观望了,他的种种顾忌,都为许广平的爱融化了。到这时,鲁迅的心情骤然变得如晴空一般,万里无云,他尽管穷得一贫如洗,但却充实得像个腰缠万贯的富翁,他的行动也不再有任何迟疑,恰恰相反,倒像是一个坚决冲锋的士兵。他反过来称赞许广平,说“HM比我有决断”,并检讨自己的“脾气实在坏”。他先前曾顾忌舆论,怕累及自己在文坛的地位,现在则一变而为蔑视舆论,相信自己,已不再顾忌因为和许广平结合而影响他作品的力量。他说“以中国人的脾气而论,倒后的着作,是没有人看的”,但“只要作品好,大概十年或数十年后,便又有人看了”。[1]恶意的中伤,想把他和许广平分离,他却偏要和许广平同在中大任教,并说:“我想同在一校无妨,偏要同在一校,管他妈的。”[2]在回顾自己的生活时,他又坦率地作了自我批评:“我一生的失计,即在历来并不为自己生活打算,一切听人安排,因为那时预计是生活不久的,后来预计并不确中,仍须生活下去,于是遂弊病百出,十分无聊。后来思想改变了,而仍是多所顾忌……,但这些瞻前顾后,其实也是很可笑的,这样下去,更将不能动弹。”[3]
  不仅如此,鲁迅在1927年1月11日致许广平的信中,又以其富有哲理性的独特语言,再一次地表白了对许广平的热烈的爱。他说:我对于“来者”,先是抱着博施于众的心情,但现在我不,独于其一(即指许广平—着者按),抱了独自求得的心情了。这即使是对头,是敌手,是枭蛇鬼怪,我都不问;要推我下来,我即甘心跌下来,我何尝高兴站在台上?我对于名声、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对于这样的,我就叫做“朋友”。……我牺牲得不少了,而享受者还不够,必要我奉献全部的性命。我现在不肯了,我爱对头,我反抗他们。[1]鲁迅也已经深深懂得,恶意中伤、流言蜚语是必然会有的,除非他和女人不见面,不讲话。如果自己只是一味隐忍、退让,他们便得寸进尺,永不完结。为此,他蔑视他们了。他对许广平说:“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么样的人了,我可以爱!”[2]
  “我可以爱!”是鲁迅战胜了社会舆论,清除了心理暗影,消除了对许广平想赴汕头任教的误会之后,发自内心的爱的宣言。他以骄傲、自豪和满足的心情对许广平表示:“置首于一人之足下,甘心什倍于戴王冠,久矣夫,已非一日矣……”[3]
  大半生没有享受过爱情幸福的鲁迅,如今已完全陶醉在爱情的幸福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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