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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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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天诛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807417460
  • 作      者:
    杨步高著
  • 出 版 社 :
    文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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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天诛》讲述了一个草根家庭的爱恨情仇,为你揭示这个人、这个家及这个家族的故事。头顶三尺的神灵,记录下了一个人沦丧人性的一生。害妻灭子,“煮豆燃萁”,陷害养母,忤逆亲娘,掀开了人世间大丧大悲的一页。因为崇拜所以文学成了他一生的情结。
    “文学即人学”,作家是一部伟大而神奇的造人的机器。世上所有的活儿,没有比作家的活儿更伟大更神奇。将那些不分疆域的作家们的文字集结起来,想想吧,有多少鲜鲜活活的有血有肉的生命在你眼前走过来,走过去。这是少年杨步高对作家的认识,对文学的认识,对作家作品的膜拜。25年前的冬季,在冰城哈尔滨我结识了他。那一年,我被邀请参加了由黑龙江省文联、《北方文学》杂志社主办的散文创作笔会。这是我第一次踏上北方的土地。城市很美,大片大片的俄罗斯建筑风情,有一种置身域外的感觉;城市很冷,吐出的哈气,迅速物化成霜,弄得眉毛、胡须不白也白。室温很暖和,暖和的不仅仅是室温。这里的文学创作的温度,犹如春天一般,很爽。我问他从哪里来,他告诉我说从加格达奇来。加格达奇,这是我过往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大兴安岭地委所在地。那时,他在地委宣传部工作。可以这么说吧,他如果不会写点东西,一个插队的上海知青,进地委大院?难说。还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在省内的一些期刊、报章上发表点什么,也是绝对不可能受邀参加这次省级的散文创作笔会。当然,也正是由于如此,才有缘与他相识。说缘,很不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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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年底。
    七仙桥老街里发生了一件事,此事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几个扫大街的人,在凌时五更,从不同的地点,捡到从天而降的同模同样的一张纸。这张纸蜡黄蜡黄的,黄色的宣纸隐印着九条腾云的金龙。老人们说,那可是旧时皇宫里专用的圣纸呀。更奇的是,只见那纸上还写着16个大字——
    传赵大兴年逾花甲  自觉未果终得天诛
    赵大兴,客帮人。15岁那年,随父亲和继母从上海棚户区迁至七仙桥。细算算,赵大兴在七仙桥已生活了半个多世纪。他今年六十有六,按当地人讲法,六十六,难过关。再加上不真不假的天降神旨的传闻,久居七仙桥的人都在想,看来,此次赵大兴定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
    赵大兴五短身材,由字形脸,大阔嘴巴,外翻的肥唇,特别异样的是,他腮帮子两边的两块咬肌特别发达。见面相,此人心狠、口毒、嘴贫、貌陋。长得这等模样,故赵大兴一辈子不算命。话说回来,并不是他不信命,而是睁眼的算命先生见着他离他远远的,不肯也不敢给他算命。你让算命先生见着这等恶相,说什么好,说什么都不好。罢了,还是去骗骗好人去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好人好骗,想占恶人的便宜,除非是瞎了眼。瞎了眼的就能占着便宜了吗?且慢,赵大兴那次回苏北老家在集市上真找到了一位瞎眼卜卦的先生。瞎眼先生问完赵大兴生辰八字,满口说赵大兴前世好,今世好,来世更好。只说得赵大兴心花怒放,两腮的咬肌抖抖颤颤。
    “给钱。”先生道。
    “好,给钱,多少钱?”赵大兴应道。
    “看着给吧,你真是个大善人。”先生又道。先生算命从不首先开价,越多越好,上不封顶,真遇上个大善人,先生一月半月的生计就全有了。
    这次,一生中仅有的一次算命,赵大兴听了先生的吉言,很是开心,只见他右手伸进后屁股口袋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一百块钱,别找了。”赵大兴说完,抽起两条小短腿离案而去。
    先生窃喜,今儿个真碰上个大善人了。喜方至,悲又起,先生大呼上当。只见先生手中捏钱的食指和拇指,在那张百元大钞的边沿来回才捋过一遍,就知道这是一张假钞:“妈妈的,不得好死,早晚要天打雷轰!”先生忿忿道。此时,小短腿早已跑出八丈远,整个儿人影淹没在人群里。
    赵大兴的父亲赵光明与前妻崔金花育赵大兴一个儿子,与后妻肖玉娘育两男一女,依次为次子赵中兴,长女赵娇珺,三儿子赵小兴。
    赵光明一生不求功名,但求财求子,财虽不丰,但育儿育女也算小有所成。在赵家家族及儿辈们眼中,赵光明在苏北的本乡本土中也算得上是一名功臣。在新旧社会交替当口,从苏北老家拉家带口,摇着一条小船,过长江,闯江湖,最终落户上海滩。就此一举,就够得上赵光明在赵家家族中光荣一世,骄傲一世。也就此一举,他赵光明在妻子儿女心目中,真的是对他惟命是从,敬重有加。到晚年,赵光明在教育、训斥儿女时常唠叨:“哼,我16岁就出来闯江湖了……”作为开场白,引出接下来的话题。越到暮年,此言运用越过频繁。儿女们看得出,父亲倔强不改,但气血明显不足却越发显现出来了。
    赵大兴变恶,与其生母崔金花恐怕没有多大的关系。生母崔金花在上海解放前因病去世,时年28岁,当年赵大兴才3、4岁模样,记忆淡漠。继母肖玉娘,在赵大兴生母没有去世前,就踏进了赵家的门,对于这一点,赵大兴是知道的。也许正是由于这一点,赵大兴的恶行,从此在他幼小的生命里扎根、蔓延、扩张、放大……
    大家晓得,继母难当。每当说到母子关系时,肖玉娘一生中在自己亲生儿女面前申辩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从小到大,一辈子都没有打过他。”肖玉娘在赵大兴面前一生忐忑,生怕伤着他赵大兴,生怕让外人说闲话。继母的举动惯坏了他赵大兴,也害了他赵大兴,以至于在他以后生命的过程中,做出了一系列丧尽天良、有悖伦理的丑事、恶事。
    赵大兴在20世纪50年代家境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上了学,一直读到他跨进中学的大门。如果说肖玉娘,这位大字不识一个的继母在他赵大兴面前有什么过失过错的话,那就是一辈子疼他、爱他、护他,把他养得太过娇性了。
    赵大兴恨继母。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怨恨在他扭曲的心中便一点一点膨胀开去。生母为什么走得这么早,你肖玉娘不插足,会吗?!赵大兴不会也不敢去怨恨父亲,一则是自己的生父,二来父亲威严、暴躁。如此这般,赵大兴就将所有的怨恨一古脑儿全泼向了继母肖玉娘身上。
    肖玉娘所生三仔,自打他们记事起,压根儿就没有听到赵大兴叫过肖玉娘一声妈妈。三年困难时期,这对母子俩一后一前排在一个队伍里买点心,他赵大兴眼皮不抬、头不回,佯作没看见,自顾自买了早点坐到一旁大嚼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那年头穷,肖玉娘所生末子赵小兴年幼体弱,每天清晨她总要去买上一个大饼给她的小儿子充充饥。那时,一个大饼三分钱,赵大兴肯掏吗?不肯。这事儿不是发生过仅仅一两回,时间长了,七仙桥的街坊们说了;“这哪像是个当儿子的,赵家嫂嫂,你怎么不说说他!”肖玉娘不语,咽口唾沫到肚子里。
    七仙桥是一座千年古镇,东西一条河,东西南北十字街,一支烟工夫走到头。几百户人家,数千人口,街坊邻居谁不认识谁啊。赵家过去的穷,在小镇上无人不晓;赵家大少爷赵大兴的悖逆也是很有名气的。那时赵大兴已参加工作,在镇子西头的铁匠铺子里当会计,月收入虽说不多,但自给自足还有些盈余。参加工作后的赵大兴嫌弃家贫,总感觉到家贫丢人,被人看不起,于是他搬进单位宿舍弃家独居。再后来,找了一家人家,入赘进了方家门,做起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赵大兴60岁上,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每天晚饭后必定出门,出门必做两件事:一是和他相仿年龄的几个狐朋狗友玩20元封顶的麻将;要不就是到楼下发廊与那帮袒胸露脐的小姐们打情骂俏。妻子方凤娟晓得,丈夫有钱那阵,可以将那些小姐玩得溜溜转。现如今不行了,家境败了,全败在他自己手里,赵大兴想再玩,再花天酒地行么?!
    这么多年了,方凤娟知道丈夫玩麻将也玩女人,但一直没有点穿他。什么原因没有点穿,只有方凤娟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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