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怎样被逐步剥夺殆尽的?一无所有的赤裸生命又要如何存在?
《上帝之子》是麦卡锡的第三本书,故事发生在他的家乡田纳西州,二十世纪中期的美国南方,在北方工业文明、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和消费文化的侵蚀之下,社会结构和价值取向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无法适应变化的个体逐渐被边缘化,同时也无可选择地被卷入一个现代的资本主义世界里。巴拉德是阿巴拉契亚山脉的土著,他在农场的产权被强行回收和拍卖,临时居所也毁于一场大火之后,他住进了山洞,过上了原始、混沌的生活。这是人的异化,也是个体的巨大受难。在这个世界上,人就是这样被剥夺殆尽。
不同于寻常的cult电影或犯罪小说,麦卡锡没有以猎奇为噱头大肆渲染犯罪细节,也少有鲜血四溅的视觉刺激,而是以冷酷的笔触带给读者不寒而栗的阅读体验。简洁粗砺的短句与缭绕怪诞的长句交错,具有浓郁的“南方哥特”气息。
2013年,由詹姆斯·弗兰科根据本书改编并执导的同名电影在意大利上映,获第70届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提名。
★一部过早预言了我们生存境况的杰作:
1973年问世以来备受争议,半个世纪以来不断被重新体认与正名。
★入选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附录书单
巴拉德是阿巴拉契亚山区的土著,外来者眼里的怪人,当地族群中的异类,“一个上帝的孩子,多半和你一样”。一场大火之后,巴拉德过上了穴居生活,他越来越多地呈现出原始的面貌,同时也在不断地遭受失去——失去房子,失去名誉,失去社会联结,直至失去生命。从现代文明中一步步倒着退回荒野,退到世界的边缘,终于再也无路可退。一个人是怎样被逐步剥夺殆尽的?一无所有的赤裸生命又要如何存在?“他决心继续前行,因为已经无路可回,那天的世界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可爱,可他却在骑着骡子迈向死亡。”
《上帝之子》是科马克·麦卡锡的第三部小说,以冷静日常的笔调书写谋杀事件与神秘自然,简洁粗砺的短句与缭绕怪诞的长句交错,具有浓郁的“南方哥特”气息与暗黑浪漫主义色彩。在麦卡锡上帝般漠然而又悲悯的目光之下,青年巴拉德孤绝的一生如同一首残酷动人的荒野史诗,被放逐之人终而复始地无声吟唱。
2013年,由詹姆斯·弗兰科根据本书改编并执导的同名电影在意大利上映,获第70届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提名。
片段一:
那晚,他梦到自己骑着骡子穿过树林,走在一座低矮的山脊上。在他的下方,阳光普照的草原上有鹿群出没。草叶还是湿的,高及鹿肘。他能够感觉到胯下骡子的脊骨在晃动,便用腿夹紧了它圆滚滚的身子。每一片从脸上扫过的叶子都会加深他的忧伤和恐惧。他永远无法重复经过任何一片叶子。它们贴在他的脸上就像是面纱,已经有些泛黄,而那些脉络就像是透着阳光的嶙峋瘦骨。他决心继续前行,因为已经无路可回,那天的世界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可爱,可他却在骑着骡子迈向死亡。
片段二:
他不会游泳,但你又如何能将他淹死?怒气似乎帮助他浮了起来,而一路上不时地在漂浮物中稍作停留就目前来看也甚为管用。看看他吧。你可以说,这人的命是由他的那些乡亲们所维系着的,就像你自己一样。住在岸上,同他们一起向他呼唤。
这一族人哺喂那些伤残和疯癫的人,想要把他们的异端血统写入历史,并也终将得偿所愿。但他们想要这个人的性命。他曾听见他们在夜里打着灯笼骂骂咧咧地找他。所以,他是怎么撑下来的?更确切地说,为什么眼下的这些水还没能杀死他?
像他尊崇的梅尔维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福克纳一样,科马克·麦卡锡创造出了一个比单独的任何一本书都更加伟大、更加深刻的文学世界。这样的作家是直接与诸神相搏的人。
——《华盛顿邮报》
麦卡锡以独特、俭省、精确、诗意的散文,挑战了几乎最为基本的审美范畴……一次令人永生难忘的阅读体验。
——《新共和》杂志
科马克·麦卡锡,即为轻逸迷人的语言、深阔辽远的人物、对圣经主题的唤起、对景观的本能感受;加之纯粹的表达天赋,在当代作家中几乎无可匹敌。
——巴里·洛佩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