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个很馋的人,又馋,又怕胖,于是相当痛并快乐着。在香港住了四年,才开始自己一点点学做饭,至今还记得我头一餐自煮,那种很担心把饭烧糊了烧成了烧得不忍卒咽的焦虑。幸运的是,这种事情一次也没发生过。我平安地学会了喂养自己。在我的恋爱经历中会烧菜成了一样法宝,虽然捉到的并不总是白马王子。另外,香港是购物美食天堂,于是在香港的角落里求学之余我也四处跑着扒在橱窗上看衣服鞋子,同时盘算好上哪儿吃一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四年下来,小心翼翼地没有长胖,也积累了不少美食经验。<br> 二00四年秋天来到加拿大,在认识足够多的朋友之前,生活百无聊赖。冬天又很快来到了,动辄雪深一尺,零下二十度。四处探幽猎奇是不能了,除了去唐人街买买菜以外也不能在户外坚持太久。好在带了一大堆书来,漂洋过海陆续寄到。其中菜谱和写吃的书有很多。读书与实践是解除寂寞的好方法。菜谱可以照做,名家谈吃的作品没有具体做法,却也可以蒙着做。反正最后总是弄熟了,最多不好吃,也死不了人。实在条件所限做不了的,就只好拿着书或对着电脑滴滴口水罢了。一边读,一边做,一边吃,少了形而上的升华过程,人生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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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
吃饭有时很像结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附属品。辨味而不是充饥,变成了我们吃饭的目的。舌头代替了肠胃,作为最后或最高的裁判。
——钱钟书《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