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亚杰的理论也可以对吉姆的妹妹在前代数数学学习上的困惑作出一些解释。10岁的彭妮似乎接近于皮亚杰的心理成长层次的具体运算阶段末期。在具体运算阶段;儿童在理解负数、“x是未知数”等抽象观念上是有困难的。彭妮仅仅处于进入形式运算阶段的边缘。为了理解抽象概念,她需要特别的帮助,包括具体的视觉例子(如,使用温度计来说明负数)。即使在这种帮助下,她仍可能难以把获得的新概念运用于与她被直接教过的情境不同的情境,因为她从一情境到另一情境的类化能力并没有得到良好发展,这一技能只有在形式运算阶段才能得到充分发展。
现在让我们看一下对同样五个例子的第二类理论家的解释。
弗洛伊德的理论观点
19世纪末20世纪初,弗洛伊德根据自己在奥地利维也纳的精神病实践中治疗神经症时接触的成人对童年期的回忆,提出了一种儿童发展理论。与皮亚杰一样,弗洛伊德也认为儿童发展经过一系列阶段。但是,与皮亚杰关注儿童的推理技能不同,弗洛伊德关心的是心理性欲发展。他认为,人格发展的过程受到儿童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满足性驱力的方式的影响。
例如,弗洛伊德的理论假定,3-5岁时,儿童通常会把异性父母看作满足爱的需求的客体,想要完全占有对方。实质上,男孩渴望占有他的母亲,而女孩渴望占有她的父亲。但是,儿童认识到自己处于与同性父母的竞争中。换句话说,男孩的父亲已经在争夺母亲的性关注中获胜,而女孩的母亲也成为竞争父爱的成功者。在弗洛伊德看来,为了解决渴求异性父母的问题,儿童通常开始寻求胜利者的特征。这就意味着男孩认同父亲并力图采纳父亲的男性特征;同样,女孩认同自己的母亲并尽力采取那些显然使母亲成功吸引了她的父亲的女性特征。因此,从弗洛伊德的观点看,这种认同作用的过程就能够解释:为什么男孩通常会形成社会认可的男性特征,而女孩通常会形成社会认可的女性特征。
然而,弗洛伊德指出,有时解决父母爱的冲突的过程是失败的。男孩可能不认同父亲的特征,而认同母亲的特征,或者也许在正常过程中发生其他扭曲,导致男孩采纳了女性特征。根据弗洛伊德的观点,我们可以合理推断出,在马丁案例中发生了这种扭曲。显然,这名男孩没有恰当解决他在儿童中期面对的冲突,以至于他在青少年早期表现出不恰当的性别行为(shelby,1994,pp.57-62)。为了探究导致这一问题的实际原因,弗洛伊德可能希望收集男孩的潜意识心理的信息——通过梦的解析以及对马丁在放松条件下表现出的自由联想的分析获取的信息。
我们可以推断,弗洛伊德主义者也会根据心理性欲的观点看待安妮的行为。弗洛伊德主义者——至少部分弗洛伊德主义者会根据性象征来解释安妮对于浅碗和高玻璃杯的反应。他们可能认为,浅碗一玻璃杯事件的意义存在于安妮心理的潜意识部分,并与安妮对自己的驱力的关注以及驱力满足或受挫的方式有关。在弗洛伊德看来,碗和杯子等容器象征着女性的性器官,突起的如子弹样的客体则象征着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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