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城市是一种人类生存模式,也是一种美学巨构,曾经为人类带来自信、效率与福利,但它的好处正被种种“欲望制造”抵销殆尽,已然成为“国王的新衣”或柏拉图的洞穴。于是,后现代城市和后现代城市美学日益凸显于人类的思维图像之中。后现代城市没有像现代城市那样的预先设定好的完美图景,具有非确定性、整体性、相关性、动态性和目的性等特征,不可能用简单的工具理性设计完成,也不可能通过社会工程学来运作,而是人类持续不断的自我检视、批判和改良的成果,需要的不仅仅是理性支撑的政治责任与道德责任,因而是一种永远在途中的设计与建设。后现代城市美学认为,在人的“能动的”设计和建造之前,存在已然先行聚集于城市的一切“设计”之中,已然先行栖居于城市的所有“建造”之中,人与城市的关系是从根本上得到思考的栖居。后现代城市美学使祛魅的城市返魅。后现代城市美学反对主体论意义上的整体论,也反对还原论,但主张整体有机论,并谋划新的时间性、空间性和存在性。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后现代城市美学思潮渐盛,主要可以分为解释学派、解构学派、生态学派、未来学派。解释学派重历史意义、重理解对话,解构学派重差异、重消解,生态学派重有机整体、重生态,未来学派重理想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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