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心中都怀着一种强烈的愿望:要了解这个怒气冲冲的人世间,要和这个世间和解,无论如何都要爱这个世间,爱命运,爱世界。
20世纪的这三位大哲学家都介入了时事政治,都对当时的重大政治现象,如法西斯主义、帝国主义、反犹主义、极权主义等,以及政治与宗教的关系,作过深入的思考。这些情况证实了汉娜·阿伦特的这一说法:“经历造人”。由于不得不走上逃亡之路,她们因而也就既必须“理解”一种残酷的现实,又必须试图与之相安无事。
每当汉娜·阿伦特在社交场合碰到一个年轻学生,并从他的话语中看到永恒人类又有希望出现一个新的开端的时候,她都会习惯地低声嘟哝起歌德《浮士德》中一句她喜爱的话:“因为他们又从地下喷涌而出了,一如既往无止无休。”尽管这位新来者根本不是“神圣的救星”,但他的诞生本身实际上还是神圣的,“人类生生不息、直至永远,世界有可能得救的原因也就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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