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老婆是别人的好,工作还是自己的好。不好也得好嘛!于是乎,飘飘然,强忍着20多小时空中禁闭的“非”(非者,飞也)人待遇,回到祖国。名日探望父母及江东父老,实为过一下“衣锦还乡”之瘾。<br> 那年头国门虽已打开,但资本主义的苍蝇和蚊子远不像今天这么胆大地往里飞。所以,昔日的同事们因为平时见到苍蝇和蚊子的机会不多,便降格以求,让我到他们的大学校园里去谈谈在苍蝇蚊子之乡生活和战斗的情形。你想,这不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吗!别人在美国轰轰烈烈的故事早成了畅销书,诸如“××人在××地”,或“我在美国当律师、当医生、开公司”,等等,把我中华儿女在资本主义大本营里英勇奋斗、可歌可泣的事迹写得淋漓尽致。而我混到这份儿上还是个穷博士,且不说离到华尔街去呼风唤雨还差十万八千里,为保住这个养家口的饭碗还得每天诚惶诚恐地看着“纳税人”的脸色行事,有什么好谈的呢?<br> 话虽这么说,但我同事们邀请的手段可高明得很。先说请吃饭,一桌山珍海味把我的嘴填满了,然后在酒过三巡之后拼命给我戴高帽,把我退却的路给堵住。你想,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到了这步田地除了老老实实给人干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但近年来父母日见衰老,为尽孝几乎每年都得回国,每次回国还都得唱这同样一出“捉放曹”的老戏,实在累人。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