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宴魁:满汉全席研究与应用》:
可见,他更看重的是席中肴馔的味道。袁枚受朝代局限,还不能替“满汉席”操以远虑。他更不会想到,自“满汉席”到后来的“上席、中席”、“满汉大席”至满汉全席,这类筵席是穿朝越代一层一层地加码和累赘,到了光绪时期的满汉全席时,则统有连席叠重、馔密迭繁的疵弊,成为真正的“恶套”,而且构成为满汉全席的席式原型。
对此,有人看法就很深刻。徐柯记:“光绪季年,黄岩喻志韶太史长霜在京师”,因厌官场这类宴会的“酬酢之繁”,“有谢宴会私议一启”,说:“现处忧患时代,祸在眉睫,宴会近于乐祸”,“今日财政窘困,民穷无告,近岁百物昂贵。四金之馔,已足供客,今则倍之,尚嫌菲薄”,“京官旧六部,近添新署,共十一部而官益多……人数倍蓰于旧,宴会之事,弥积弥繁”。警示这样下去,“久必伤廉”。阻3但这时的内廷为了复兴皇食的尊贵,出台了新食制,慈禧已在享受一膳百馔的豪侈,等于天天在吃隐形的满汉全席。风源正劲,风势岂能转弱。这就不是“久必伤廉”了,而是“久必亡清”。世上祸患大多积渐而成,满汉全席的席式原型到了这时,已变为一种负能量,成了催化这个王朝窳败的危兆之宴。
而且,自官场“满汉席”至满汉全席的发展过程中,自然界里珍稀的野生动物也遭受一轮又一轮的摧残。当宦缙官绅们沉湎声色,以享受野珍动物为荣时,1822年,也就是道光二年,爱尔兰政治家马丁已经提出了禁虐动物的《马丁法案》,获得政府通过。1866年,也就是同治五年,由于政治家亨利—贝弗尔的努力,《禁止残酷对待动物法》也被美国国会通过。亨利·贝弗尔为使这一法律付诸实施,他身穿庄重的黑色礼服,整日游走在纽约的大衢小街,见到超载的马车时,他先脱帽鞠躬,然后告诫车上的主人,不要使马车超载,不然会违反国家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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