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写了太行山区一个偏远农村的老羊倌杨万牛，他的艰难的牧羊生活和扭曲的爱情波折。他的心上人叶叶在他参军期间屈从于封建包办婚姻，换婚（妹换嫂）嫁了人，杨万牛复员后甘心“拉边套”（偏远山区中一种未公开的姘居关系，并不罕见），在经济上支援叶叶那个贫困的家庭，他们相濡以沫的些许幸福，在“学大寨”中也几乎被毁灭掉。 同这条爱情的矛盾线相并行的，小说还以相当大的篇幅写了一条牧羊犬黑虎的遭遇，乍看似乎游离，实则很富于象征意义，作者写黑虎的勇敢、高傲，写它的忠于职守和不畏强敌，特别是它被毒蛇咬伤垂危时凭着本性又自我复苏了。它象征我们的人民那种顽强的自我愈全创伤、自我渗化、不屈不挠的生命力。这一部分写得十分壮美，颇具特色。而对比之下，人们是软弱得多了。 小说所写的主要情节（拉边套）可说是“直率的真实”（契诃夫语），是我们生活中令人遗憾的欠缺。回避它吗？不！“生活将常常是不够完美的，这样，人对于更美的生活的愿望才不至于消失。”（高尔基语）杨万牛与叶叶扭曲的爱情是那种贫困、落后、愚昧的社会和经济生活的产物。是一个“穷”字造成的。小说正是在这点上“以其真实、自然、正确和切实去感染读者”（别林斯基），极有说服力地描写了今天农村实行经济改革和责任制的必然性。何况作者还把这个特定环境限定在“四人帮”猖獗时期呢？因而，它不是自然主义而是现实主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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