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寓言文体和理论及其现代转型》:
如格言“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谚语“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百无一用是书生”等。谜语则由谜面和谜底两部分组成,看似与寓言的寓体和寓意相对应。事实上,在谜面的描述中包含了谜底的内容,二者有一种内在的联系,而且谜面的叙述不可能是一个故事。但是,任何寓言都是有故事的,它的言说目的必须通过一个完整的故事来实现。在莱辛对寓言的定义中,可以知道“情节”是寓言必不可少的,寓言必定披着故事的衣裳,即使是最简短的寓言也具有完整的故事情节,至少读者容易想到一个故事。如《农夫和蛇》《猫和母鸡》《狼和绵羊》等,寥寥几笔不但完成了故事的叙述,而且还表达了各自不同的寓意:农夫救蛇反被蛇咬的故事,深刻地告诉我们不要怜悯坏人,他们恶习难改;猫假扮医生为母鸡治病,想把母鸡吃掉的阴谋被识破的故事,说明聪明人总能辨别坏人,即使他们乔装改扮;一只受伤的狼要求绵羊帮它找水,食物它自己找,绵羊识破其诡计而不予理睬的故事,揭露了恶人阴险、伪善的真面目。
寓言的故事性与格言、谚语、谜语的非故事性叙事之间的区别是很明显的。此外,我们要看到故事性对于大部分叙事文体(如神话、童话、小说、戏剧等)来说一点不陌生,它们也需要故事情节来完成其表述,但寓言故事与之有重要区别。大部分寓言故事短小精悍,通俗易懂,没有复杂的情节结构,从伊索寓言、拉封丹寓言到克雷洛夫寓言等都是如此。即使是后来的长篇寓言小说,如《天路历程》《格列佛游记》也只是围绕一两个主人公展开叙述,情节比较简单。前者讲述了男基督徒在走向天国路途中的经历,后者则讲述格列佛在大人国和小人国的历险,故事情节比较单一。与小说充分细致的人物刻画、完整复杂的情节叙述和具体的典型环境描写相比,寓言这种文体就略显粗糙了。虽然,寓言和小说的叙述基调都可以是抒情的、讽刺的、幽默的、批判的,嬉笑怒骂应有尽有,但它们之间必然存在着重要的区别。也许,我们能从寓言故事自身构成特点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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