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的地点在吉林省白城地区,庄稼院十八般武艺样样练过。因“表现突出”,未曾入团就已被任命为大队团总支委员,后来又做了公社团委副书记,大队革委会副主任。1974年被贫下中农推荐到吉林工业大学读内燃机专业,却因得罪了公社书记,被调换到吉林哲里木盟师范学校。
1976年从师范学校毕业留校,未几日被哲里木盟教育局相中,调去主管76、77、78三届大学招生。此间利用哲盟乃是少数民族地区的优势,与本省多所大学交涉寻求照顾,从而将多名“死档”考生送进学府,其中包括不少北京、天津知青。当然,这两三年招生工作的最重要成果,是将自己招进了武汉大学中文系。其实,若不是主管招生有着近水楼台的便利,我原本是该进北师大心理学系的。
【他乡人回复】说起来,我与老八舍是有缘分的。77级高考时,我作为在校生也有幸参加。出榜时也达到了体检标准(每门课及格),但平均分差一分未到在校生的录取标准(80分)。当时报的第一志愿也是武大中文系。77级没有读成。1978年再考时,其他科考得不错,唯独中文没考好,好像是没及格。报志愿时,学校报的是武大,却不敢报中文系。录取通知接到时,赫然见到是中文系。后来了解到,当时去广西招生的老师是我们系广西籍的罗老师。大概我的总分尚可,就被罗老师网罗到老八舍。冥冥之中,今生与八舍的兄弟姐妹们就是有缘。
【宋姐回复】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我没敢报名。1978年,我见头一年试题不难,想尝试一下,又犹豫不决,因为我的工龄不满5年,按政策不能带薪。幸好这时父母错划“右派”的问题得到彻底平反,父亲如枯木逢春,以67岁的高龄重新走上工作岗位。父母全力支持我,愿承担我读大学的费用。我这才下定决心,在工余与车间其他青年一起复习,互相切磋,终于在29岁那年,迈进了武汉大学的大门。
【施曼娜回复】1973年高中毕业后,我随同学下放到河南省罗山县五七青年农场。和插队的知青相比,农场知青虽然没有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但吃苦受累一点也不少。下水田犁田耙地、插秧除草、割谷打场,村里男劳力干的活我们都干了。1975年病退回城后在家待业,先后当过灯泡厂的工人和中、小学校的代课老师。
当年高考选择文科,并非我的理想,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1978年高考,我的语文成绩只考了70分多一点,是各科成绩中最差的;而数学考了80多分,是除了政治以外,各科成绩中分数最高的。最初我是打算考理科的,这也是家人的愿望,老爸老妈一直希望他们的女儿能上医学院,将来当医生;而我自己心仪的学科是生物,理想的专业是园林、植物或农作物栽培,将来当一名园艺师或农艺师。如果不是临考前对物理一科心里没底,怕分数太低影响了总成绩,最终改报文科,我或许进不了武汉大学中文系。
【莫得万回复】1977年底,我在福建厦门前线某野战部队服役正好满一年。那时的部队,正在进行渡海登陆演习,为解放台湾做准备,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整天累得一身汗,可空闲时我还是喜欢阅读无线电方面的书籍。当时有一个信念,这个国家要发展,总要用上科技知识的。
1977年恢复高考时,我所在的部队还是采取推荐上学的办法,结果一个没有录取。为此,1978年高考前,团部派人到各连队调查有无可为部队增光的人。我们连推荐了我。真是很幸运,我作为全团仅有的几位代表之一,参加了1978年的高考。
这次部队很重视,高考前一个月,师部把十五名考生集中到厦门同安县城脱产复习。我的志向和兴趣在理工科,可部队只允许我们考文科。而且我们只在同安二中听了一次课,因为他们已经进入到模拟考试阶段,无奈,我们只好自学。好在福建省编的那套复习资料帮了我们,十五人中,北大、武大、厦大和北外各录取一人,在各师中名列前茅。
当时填志愿也很可笑,既不知道志愿和录取的关系,也不知道所填志愿是否符合自己的意愿。我的三个志愿竟然是以自己没有去过的城市为依据,第一是北大,第二是武大,第三是中大。回想起来,当年幸亏自己少考了几分,不然被北大录去,失去做老八舍一员的机会,那遗憾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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