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维永在市长街的邻居库普卡说他很喜爱这位画家。“我们已经认识五十年了,我们还一起做了革命者!”雅克·维永的脸越发通红,又是感谢,又是握手。一个小姑娘,脸也涨得和他一样通红,被妈妈推着,向他献了一束花。画家显得很尴尬,但没松开拿花的手。喝庆功酒,可惜没有摄影记者,否则可以在照片下方写上日期:1947年。
十年之后,我又来到皮托的市长街。大树、没修整好的草坪,艺术家们的画室。木梁、石灰墙、锌和玻璃的屋顶。这里曾居住过马塞尔·杜尚、雷蒙·杜尚一维永、阿尔贝·格莱兹、库普卡(他刚刚去世),雅克·维永一直住在这儿。他82岁高龄了。来这儿探望他的有费尔南·莱热、罗歇·德·拉弗雷奈、朱昂·格里斯、阿希彭戈、纪尧姆·阿波里奈尔、莫利斯·雷纳尔、弗朗西斯·皮卡比阿、马克斯·雅各布。1912年,雅克·维永在皮托是新理论的中心人物,在这儿产生的沙龙思想从大胆和质量上都超过秋季沙龙。32名艺术家集中在波埃提街。大家乘坐从皮托开往阿尔马广场的电车。后来,人们谈论两派立体派画家,一派是蒙马特的,一派就是皮托的。
他当时22岁,没有过去,没有知识,除了掌握石版画和印刷方面的技术。他说:“我什么都做。我写作,当投递员,运东西,印刷,拼版。”门向他打开了。他发表了第一篇文章《迪克西米的玩具娃娃》,是关于一个梦的叙事和分析。1950年在科布拉出版社出版。同年,同一家出版社发表了有关他的作品的专题论文集。他已然是一个和纸张打交道的人了:写作的纸、画画的纸、摄影的纸。只要有中国的墨,他的幸福就到了顶点
诗人克里斯蒂安·多特尔蒙比他年长5岁,把他介绍给了荷兰人阿佩尔、科尔内耶,丹麦人若尔、依鲁普、佩德森。他进了实验艺术家的大圈子后,发现那正是他的王国,一个王国而不是一个小组
科布拉运动历经三年,于1951年拉上了帷幕。阿列辛斯基当时24岁。他学会了不停留在原地,哪怕那儿正热火朝天。他学会了朝前走。这比超现实主义者们强,他不像他们那样驱逐邻人。他常说:“我去印刷所,为了不一个人呆在画室里。”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是这样想的。但我认为应该做出区分:他并不怕孤独。事实上,他喜欢为自己的画笔找到延续的机会。23岁时,他在制作石版画的大印刷所里开始职业生涯,那是在穆尔罗。给他印象最深的是,机器旁边来了毕加索、米罗,以及当时所有的大画家。他回忆说:“有人对我说:‘你应该向坦坦[超现实主义者查拉的昵称]请教,他有不少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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