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性视角研究
有不少研究者从性别视角分析西西,其原因在于西西有不少作品讨论了女性成长,如《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叙述了恋爱女人的挣扎,《母鱼》描写了一年轻女子未婚先孕的焦虑,《感冒》书写陷于婚姻与自由困境的女性,《玫瑰阿娥的白发时代》以婴孩的成长与老人的衰老作结构性的对比。此外,《母亲与湿火柴》、《候鸟》、《哀悼乳房》、《飞毡》等作品都是女性题材作品。
香港中文大学徐霞的硕士论文研究《哀悼乳房》。她指出,西西的知识论述体系是从蓝色抒情到灰色存在主义,从亮丽童言到斑斓知性;西西的女性论述体系,是从朦胧少女情怀到寻路青年女性,再到成熟中年女性。《哀悼乳房》从生理性别过渡到文化性别,从受禁锢压抑的边缘来挑战中心,从乳房书写回归女性的本质,即人类的生命和文明之源。她的语言和文类层次具有颠覆性,她在书写女性身体时,不是站在对抗男性中心霸权的思想基础上,而是站在关怀全人类的角度上。①
陈丽芬也研究《哀悼乳房》,她首先批驳了王德威认为女性写作风格阴沉抑郁、鬼话连篇、彰显幽闭症的观点,然后指出:《哀悼乳房》是女性原始大叙事之外的平凡文本,它破除了对疾病的迷思,具有后设自觉的特点,能传递资讯来安慰医治自己和他人。小说的颠覆性不在于对父权的控诉,而在于其破除二元对立困局的能力。西西拆解既定的男女素质,形成了独特的女性文体,她作品中的颠覆性甚至连最前卫的女性主义者都不及。有人批评西西故作天真,陈丽芬反驳说,“天真”恰恰可以作为西西的美学客观性,因为她质疑了文学界“阅读成规”和“价值假定”。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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