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狭隘性到普遍性
作为深深关心教育的心理学家,看到教育问题在世界各地都越来越受重视,我感到很欣慰。不论是在美国旅行,或在欧洲、拉丁美洲,甚至远东地区访问时,我都发现大家有一种惊人的共识:认为一个国家的教育,是决定该国家在下一世纪乃至更远的将来能否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或许是最重要的因素。
但我也常常感到沮丧。因为世界各地关于教育问题的讨论大多是狭隘性的。坦白说,我对教育工作者一些只关注手段或暂时性的教育问题的论述感到厌倦。这些问题包括:我们应不应该发放学券(vouchers)让孩子选择私立学校?特许学校(charter sch001)的好处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出在教师工会?该如何解决?大学本科应不应该颁发教育学学位?还是只有研究生院才能颁发教育学学位?又或者教育学学位是否只应颁发给那些在实际教学工作中得到训练的人?有多少教学活动应该通过电脑或互联网进行?我们是否需要地方性比赛、全国性标准或国际比赛?此外,我对各种针锋相对的教育哲学也同样感到厌倦——传统主义与进步主义之争、“语音”(phonics)支持者与“全语言”拥护者之争,等等。
这些讨论并非不重要,然而都绕开了最根本的问题。他们都避而不谈教育的目的——而教育的目的才是每个社会要投注庞大人力、物力教育孩子的原因。根据我多年的教育研究、教育论述以及对全球上百所学校的实地考察,我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结论。这是一个非常个人化的结
论。在某种意义上,我写这本书的目的,是为了我自己的四个孩子和他们的子孙后代。但同时,我也尽力使本书具有普遍性,面向全球各地关心教育问题的每个人。的确,正如本章的标题,我关心的是全人类的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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