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现代城邦时代
(The New Citistate Age)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现代城邦(citistates)正成为美国乃至全世界经济活动以及政府和社会团体关注的焦点话题。
历史上的城邦(city-state)是一种地理区域概念,被用来描述类似我们现在典型的“大城市区”(metropolitan area)或“大都市”(metroplex)——欧洲人则将它们称为“集合城市”(conurba-tion)。为什么在经过了四个世纪之后,在强大的国邦(nation-states)背景下,历史上的城邦似乎又复活了呢?
答案在于一系列重大社会事件的综合影响。现在,电讯已经实现了全球化、即时化。通过国际机场,货物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可以在任何两个国家之间进行流动;贸易壁垒正在崩溃,开放的市场正在迫使低效率的工厂退出竞争;国邦的宏观经济政策正不断被削弱,迫于种族、地方利益等问题,它们正在不断将权力下放给有选举权的下级组织——在苏联的例子里,甚至分散到更小的国家。冷战虽然已经结束,但种族问题却仍然在席卷着社会的各个方面。
世界人口正像飓风一样从农村刮向现代城邦——大都市。全球竞争的焦点正从军事力量转向经济力量。虽然国邦善于充当优秀的战争角色,但在经济舞台上却显得越来越不能胜任,有时甚至无能得令人震惊。就像经济分析家乔尔·科特金(Joel Kotkin)观察到的那样:
作为东西方十年对峙的结果,它所培育的持久性高科技竞争使社会的经济、技术权力正集中到一小部分国内精英手中。当前军事力量的削弱侵蚀了权力的初始状态:“对使用暴力的规制。”(波兰社会学家斯坦尼斯拉夫·安德烈斯基(Stanislav Andreski))。
约翰·加德纳(John Gardner)是多伦多大都市(Metropolitan Toronto)的规划主管。他认为当今世界的外部力量正在同时向两个方向发展:一是向上的国际化,二是向下的地区化。例如,1992年在里约热内卢(Rio de Janeiro)召开的“全球峰会”上,就强调了必须在全世界范围内共同关注地球上纷杂的相互依赖的环境的重要性。但加德纳也同时指出,我们正在面临国家机构和权力的“枯萎”——特别是在像加拿大这样的国家里,它的种族和语言分割正预示着国邦的分裂。
现在越来越清楚的是,国邦层面的宏观经济已经不能有效地发挥作用。事实上,国家经济是由区域经济的“星群”组成的,而每一个星座都有一个主要城市为其核心。它们都需要特殊的顾客化发展策略。
拉特格斯(Rutgers)大学的政治学教授本杰明·巴伯(Benjamin Barber)和沃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完善了一个类似的话题——“在行星急速崩溃的同时,其组成部分还在不情愿地结合在一起”。他把这两种相反的趋势定义为吉哈德化(Jihad)(部族化)和麦克化(McWorld)(世界文化统一)。一方面,“由于战争和流血,人们受到的巨大创伤使社会复归于部落状态:这预示着文化之间的竞争将使国家落人黎巴嫩化的内战状态(Lebanonization),……部族化(Jihad)凭借着大量精心构建的信仰来反对各种互相依赖、各种人们之间的社会合作和公民关系”。而另一方面,也存在着世界文化统一(McWorld)现象,“使我们认识到经济和生态的突变需求联合和统一”。这种力量推动国家进入一个统一的全球商业网络,“由于技术、生态、通讯和商业因素而被捆绑到一起”。
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城邦的出现和国邦的衰落趋势都是不可避免的。达拉斯城市公司(city-corporate)顾问詹姆斯·克鲁皮(James Crupi)把电讯叫做“未来的高速公路”——它可以使人们在十亿分之一秒内冲破国家的边界,并且,光纤、卫星和“智能建筑”还在不断增加电讯的速度和效率。
现代城邦的出现源自通讯革命。圣安东尼奥正积极地把自己标榜为“电子城市”(Telecity)。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则希望成为连接欧洲和世界的枢纽航空港和电讯港,以便在成为世界其他各国驻欧洲企业总部方面获得优势。纽约城(New York City)已经有了“电子港”(Teleport)——在斯塔滕(Staten)岛上有一个与区域光纤网络连接的天线安置场地,它可以使大的银行、经纪行和运输业随时与卫星和其他全球电讯媒体连接。据报道,香港(典型的现代城邦)在世界上已经率先在其全境铺设了光纤缆。
自1971年布雷顿森林货币系统(Bretton Woods Monetary System)崩溃之后,在过去的20年里,资金在国际的流动异常迅速。随着新技术的应用,现在数百万美元可以在几秒内从迈阿密(Miami)到米兰(Milan)、从达拉斯到达兰(Dhahran)、从纽约到东京(Tokyo)。世界主要股票市场能够瞬时联动,现代城邦赖以发展的投资资金正变得越来越具流动性,其巨大能量可以瞬间在国内外自行聚集或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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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森·A·洛克菲勒政府研究院院长 理查德·P·内森(Richard P.Nathan.Director The Nelson A.Rockefe Instituie of Government)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皮尔斯、约翰逊和霍尔的这本书为我们带来了希望,同时也提出了令人振奋的理论框架,对城市区域的运作现实进行了明确的解释。”
——南乔治亚州大学校长 尼古拉斯·L·亨利(Nicholas L.Herry,President Georgia Soulhern University)
“尼尔·皮尔斯一直把握着美国最重要的政治脉搏——消除城市和州的边缘化趋势。《现代城邦》一书所阐明的是当今城市面对的主要挑战:在按照城市、近郊和远郊来划分的政府制度下,如何执行整个大都市范围内的解决方案。”
——《政府再造》作者 大卫·奥斯本(David Osborne,Author Reinventing Govern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