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个最基础的行为准则,也就是人的“天性”所在。
非常赞赏孟子把诚上升到天道。作为人来说,跟天道呼应的,就是真心。一个人如果离开诚,已经是假心了,或者说已经在假心中了。
由此,我们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弟子规》中要用30句180字的篇幅来谈“信”。
回老家,去串门,大门开着,坐好久,主人不见。再坐好久,主人还是不见。猫在,鸡在。炉里的火没有熄,就自己炖罐罐茶喝。一罐茶喝完了,主人还是不见,然后翻书柜里的书,翻完了,主人还是不见。
正要准备往出走,主人却回来了,肩上是一把锄,或者是一个背篓,脸上落着尘土,头发上沾着草屑。然后折身,回屋和主人拉闲。
就很感慨,我就不敢把城里的家门大开着,让任何一个人进来先喝一杯茶,再看一本书。
问题出在哪儿?
城里人的心虚了,城则无诚,看上去是一个讽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无奈。
古人喜欢把“诚”和“实”合起来用,名为“诚实”。如果老人评价谁家的孩子“诚实”,那是一个无上的肯定。
那么,“诚实”如今躲到哪里去了呢?
不好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现在找什么都容易,唯有找“诚实”难,大概比地质学家找稀有金属还难一百倍。
“诚实”溜走了,这是一个事实,一个让人心痛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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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