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澳洲梦是从1987年10月3日开始的。<br> 那天上午,Peter驾车把我从墨尔本机场接到他家,没说几句话就走了。他只是匆匆地向我介绍了他年轻漂亮的金发女友Jan,然后一一指给我看哪里是卧室、厨房、客厅、洗澡间、洗衣房,并给我演示怎样打开热水、煤气、空调、电视和洗衣机,怎样烧水煮咖啡;最后还打开冰箱的门,指了指里面的食物告诉我说:这都是给你准备的。然后,他就和Jan跳上他的敞篷吉普车走了。他要和Jan一起去山里的农场住几天。<br> 我知道,我必须在这几天内找到安身之处。<br> Peter一走,这幢大房子就像收音机被关了电源一样,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怎么会这么静呢?没有大城市的喧闹,也没有乡村的鸡鸣狗叫,甚至连风声都感觉不到。我一个人幽灵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再看过一遍,松软的席梦思床和羊毛地毯,耀眼的不锈钢水龙头和炉具……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br> 我突然发现所有的窗子都挂着窗帘。<br> 我好奇地掀开一个个窗帘,每次看到的都是一些奇异的树丛和花草——原来整个房子是被花园包围着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别墅”吧?抑或是“花园洋房”?<br> 桌子上放着一本墨尔本地图,是Peter留给我的。那是一本像《收获》杂志一样大小的书,但比《收获》又厚了许多,大概有半块砖那么厚吧。一个城市的地图怎么会这么厚?上海地图也不过是一张打开的《文汇报》那么大。<br> 书里夹着一张黄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You are here(你在这里)。<br> 打开来。是地图的第256页。金黄色的彩笔涂出一个地名:Elwood。<br> 这么说,这就是我在澳洲的第一处落脚点了。<br> 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研究那本地图。地图上呈现的墨尔本是这样的:这是一座海滨城市,整个城市沿弧形的海湾向两面伸展,形成一弯下弦月的样子。墨尔本市中心就建在靠水的“弦”上比较偏上的位置;我的第一个落脚地Elwood在墨尔本市中心的右下方(也就是东南方)5公里处,也是在靠水的“弦”上。<br> 有时间应该去看看大海。我想。<br> 我试着打开电视,一群精壮汉子正挤压在一起争抢一个椭圆形的小球j这可能就是澳洲人最喜欢玩的橄榄球吧?看台上,所有的观众都在拚命地呐喊,看上去比运动员还辛苦。突然,一个脸上涂着澳洲国旗图案的年轻姑娘站起来,对准摄像镜头掀起上衣,露出两只丰硕的乳房——她的脸上充满纯真和欢乐……<br> 真的是来到另一个世界了。<br> 一阵倦意袭来,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br> 当我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束束昏黄的光线从百叶窗挤进来,落到我身边的地毯上。<br> 房间里越发安静了。<br> 这种安静令我心中发慌。<br> 我已经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语言、文化、环境……没有一样是我所熟悉的。我会喜欢这里吗?我会适应这一切吗?<br> 我只有三个月的签证。<br> 三个月里,我能做些什么?三个月后,我又将如何?,<br> 而眼下,我只能在这幢对我来说真的是奢侈无比的花园洋房里住三个晚上,我必须在Peter回来之前找到一处栖身之地。<br> 心底越发烦躁起来。<br> 我来到外面,沿小街信步走去。<br> 一座挨一座的花园洋房,一棵接一棵的棕榈树……<br> 没有一个人影——除我之外;偶尔会有一辆车子在我身边轻轻擦过,也是那种悄然无声的感觉。<br> 走过那条小街,来到一个小小的商业区。有几家小的店铺,好像都关着门。<br> 记得那天是周六。Peter早就告诉过我,澳大利亚是世界上第一个实施五天工作制的国家。我便很奇怪,周末不正是赚钱的好时候吗?为什么都关着门呢?<br> 我开始留恋上海的繁华、热闹和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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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 维州州长Steve Bracks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祝贺金凯平先生《澳洲梦》出版。
——全国政协港澳台侨委员会 副主任 张道诚
金凯平依靠自己的智慧、知识、远见、魄力和雄心,白手起家。一步步走过来,走得精彩,走得执着,成为海外华商的杰出代表。
——中国侨联海外联谊部 部长 林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