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平天下,吾辈自认不才,谢弗敢为;才高八斗的通儒式的博学者,也仅止于心向往之;而从国外贩卖各种新式理论刑具,在这一还活着的文学身上操练,又于心不忍,无已,只好认清自己没法抓着头发跳出身在的地球去的情境,老老实实回来,种自己的园地。至于如何种法,私心以为,既然我们仍旧身在这一历史进程之中,与其清点前人到底留给我们多少遗产、珍宝,不如回头来看看,他们当年的努力到底开了什么样的头,提供了多少相对于以前的新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发展到什么程度,还有没有生长的余地。说到底,就是与其把文学的精灵关进学术研究的魔瓶,不如把它们放飞,看看它们到底有可能造出什么样的奇境。关注这些问题(并不奢望轻易就可弄清),似乎也可以尽到一点一个文学学徒对历史与当代理解与参与的责任,这也是这篇前言竟然堂而皇之用了这么一个夸大的标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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