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批评表现出思想的多维性,而其主导性倾向是在批评中将文学文本屈从于一个更高的真理,因此,作为日内瓦学派的批评家,贝甘的现象学色彩较少。他强调自己要进入作者所创造的世界中,与诗人精神历险相融合,而使自己的批评具有相当浓郁的主观色彩。他在《关于在场的诗》中说:“诗人的语言坚实,充满着尘世间物的滋味,令人愉快的、在其坚实的语言中被人钟爱的物,他们在其词语的展现中,保留了全部的在场的力量、全部的重力。”
贝甘反对形式主义和理想主义,强调通过语言去把握作者或诗人的超验精神。他在《浪漫派的心灵和梦》中说:“精神可以重新处在纯朴和惊奇的状态中,其存在与自然的和谐可以被感知。这不是我们现实所知道的那个自然,而是时间之初、处于原初混乱之中的自然。”在自然中,在艺术中重新呼唤那种上帝的光,以及神秘的原初本源,成为了贝甘的批评的特征。贝甘强调“物的在场”、“物中的上帝在场”、“时间和人的在场”、“时间中和人之中的在场”。认为诗是关于“此处的诗”和关于“彼处的诗”,或者是关于“在场之中”和“不在场”的诗。艺术和批评仅仅是一种对于在场的揭示过程。诗是一种标志,标志着精神的真实而与尘世的物相分离,因为,诗在尘世之物上发现了显示和呈现超越之物的合法途径。
贝甘的现象学批评具有浓郁的唯心论宗教色彩。他将文学经验和神秘经验相整合,希冀通过文学经验去体会其背后的神秘的彼岸经验。因此,他和雷蒙一样,仅仅是作为日内瓦学派的初阶而启示了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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