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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厌女简史:世界上最古老的偏见(为什么女性数千年来始终遭受蔑视、不公和伤害?一部解剖厌女历史、直击
0.00     定价 ¥ 6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9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59676016
  • 作      者:
    [爱尔兰]杰克·霍兰
  • 译      者:
    汪丽
  • 出 版 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
    2024-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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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一部理解厌女的简明索引,系统梳理厌女千年历史,追溯古老偏见的思想根源

创世神话、理念论、禁欲苦修、猎巫狂热、连环杀手、反堕胎运动……数千年来,对女性的贬低和伤害从未停止。爱尔兰记者杰克·霍兰深入厌女的历史根源,展现了厌女如何从古典文明一直延续到当代社会,对这一顽固持久的偏见进行了透彻调查。重新思考女性为何总是被蔑视和压迫,为对抗厌女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


跨越文化,解构经典,全景展现厌女文化的演变

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德尔图良、阿奎那、卢梭、尼采、弗洛伊德……影响世界的大思想家都是厌女者?综合宗教、文学、哲学等多个领域的材料,揭示不同思想文化如何助长对女性的偏见——神话和宗教滋养了它,科学和理性又为之辩护。从印度的殉夫陋习,到欧美围绕堕胎权的争论,全方位展示东西方厌女图景。


深入历史现场,还原触目惊心的暴力与伤痕,给历史注脚里的“她”以血肉

丢弃在垃圾堆里,贬斥为荡妇,于烈火中炙烤,在面纱后噤声,在正典里备受轻蔑,在人群中被围剿和羞辱……女性承受的偏见、压制与暴力被悉数还原。书写历史夹缝中的女性,将叛逆、强悍或平凡、朴素的她们鲜活呈现。从远方到近处,从挣扎到反抗,在女性相似的生命经验中感受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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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杰克·霍兰(Jack Holland,1947—2004)

北爱尔兰作家、记者。曾于BBC贝尔法斯特分部工作,参与一系列重要时事节目。其文章散见于《纽约时报》《乡村之声》《华盛顿邮报》《爱尔兰回声报》等媒体。著有四部小说和七部非虚构作品,主要涉及北爱尔兰的政治和文化生活。《厌女简史》是其生前zui后一部著作。

汪丽

安徽安庆人,南京大学英美文学硕士,在读博士,译著有《看不见的女人》《如何阅读尼采》《冷亲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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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从柏拉图的至高理念到弗洛伊德的“阉割焦虑”,从夏娃致人堕落的神话到《哈姆雷特》对女性的贬损,从中世纪的猎巫之火到伦敦暗巷的连环杀手,厌女存在于文明的方方面面,如病毒般在不同文化之间游走并自我繁殖。


数千年来,厌女为何挥之不去?它又如何持续影响着我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厌女简史》系统梳理了这一古老、普遍、持久的偏见。作者杰克·霍兰深入剖析厌女的根源,全方位考察其在不同文明中的发展演变。他将丰富史料编织成引人深思的叙述,揭示了哲学、宗教、科学等领域的思想文化如何助长厌女偏见。这是一次对厌女历史的透彻调查,也是一把对抗厌女的锐利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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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她那被剃光了的头颅

像是根烤焦的玉米茬

她的眼罩是脏的绷带

她的绞索是一枚指环

—谢默斯·希尼

《惩罚》(“Punishment”),

选自诗集《北方》(North,1975)

2002年6月22日,在印度旁遮普邦的一个偏远地区,有位名叫穆罕塔兰·比比的巴基斯坦女性,在村委会的命令下被判处轮奸刑。据称,此事起因是有人看到她的兄弟与一位高种姓女性厮混在一处。于是,四个莽汉无视比比女士无助的求饶乞怜,便将她拖进一间小屋进行了施暴。

“他们强奸了我足足一小时,之后我连动也动不了。”她这般告诉采访记者。数百人目睹了此次施暴过程,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2002年,地点在尼日利亚。阿明娜·拉瓦尔因为未婚先孕被判处石刑。根据判决,她的脖子以下都将被埋在土里,而后,众人纷纷向她的头部投掷石块,直到她的头骨破碎裂开为止。

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费耶特维尔的布拉格堡军事基地中,仅在2003年夏天的短短六周之内,就有四名女性惨死于她们暴怒的丈夫之手。其中一名女性被那个曾经声称爱她的男人捅了足足50多刀。

还有非洲东部。从埃及一直绵延到索马里的这一大片地区范围内,据估计,有80%到100%的女性都遭受过生殖器残割(genital mutilation)。其中也有一些人逃往美国以寻求庇护。这些女性争论说,她们理应有权享有与那些逃离政治迫害的难民同等程度的庇护。但她们参与的这项抗争,其历史比一切争取民族、政治或公民权利的斗争都要古老得多。

* * *

我自幼在北爱尔兰长大,这里是一个与上文提到的印度旁遮普邦及东非距离遥远且截然不同的世界。但即便是在北爱尔兰地区,“屄”(cunt)这个词也表达出了一个人对他人所能表达的最具侮辱性的鄙视。要是你厌恶或鄙视某人,那么,骂他“屄”就足够了。

这个词常常被人潦草地写在到处散落着垃圾的后巷之墙上,或者混合着尿液和粪便臭味的公共厕所里。没有比被人当作“屄”来对待更糟糕的事情了,也没有比被人叫作“蠢屄”(stupid cunt)更愚蠢的事情了。

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北爱尔兰的贝尔法斯特,这座城市有属于它自己的特殊仇恨。多年来,不同教会间的宗派仇恨使得这座城市成了暴力和流血的代名词。但有一件事,即使是交恶的天主教徒和新教徒都能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屄的可鄙地位”。

在英国一些贫穷的工业化地区,殴打妻子这种日常蔑视女性的行为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在这一方面,贝尔法斯特与这些地区毫无二致。当某个男人恶狠狠地踢一只狗时,其他男人会插手介入,保护那只狗。但当某个丈夫对他的妻子施以殴打暴行时,其他男人却觉得没有义务冲上前去制止恶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是因为夫妻关系具有“神圣”的地位,所以,它不容他人干涉。

20世纪60年代后期,政治暴力事件频繁爆发,厌女行为则更加公开地表现出来。那些与英国士兵约会的天主教女孩,会被人拖到街上施暴。她们被人(通常是被其他女人)捆绑并压制着,又被男人削砍和剃光头发,接着,他们将烧热的焦油滴浇在这些女孩身上,并把羽毛粘贴在女孩身上。随后,这些女孩会被绑在路灯柱上,被那些紧张兮兮的围观路人盯着,她们的脖子上还会挂上一个标牌,上面潦草地写着另一个带有性侮辱的字眼—“whore”(娼妓)。

也许,我们是在效仿法国人,英语国家在有关性行为的问题上通常都会参考法国人的所作所为。我们可能看到过一些新闻图片,它们呈现了在法国解放时,因与德国士兵交往而被指控的女性所遭受的命运。不过,我们也会遵循自己强烈感情的内在逻辑,通过使用“屄”这个简洁的单音节词,我们表达了相同的暴怒之火。

大约在1800年前,作为天主教会创始人之一的德尔图良就已经阐明了这一逻辑,他这样写道:


你是通往魔鬼的门户,你是那棵禁树的解封者,你是神圣律法的第一个摒弃者。对于那个魔鬼不敢攻击的人,你是那个引诱了他的女人。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毁掉了人—这一上帝的形象。


厌女症,即对女性的仇恨,在许多不同的层面上蓬勃发展,从希腊思想家—他们帮助西方社会构建了看待世界的方式—作品中最崇高的哲学维度,到19世纪伦敦的后街暗巷,乃至现代洛杉矶的高速公路—连环杀手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串惨遭折磨和肢解的女性的尸体踪迹。从公元3世纪的基督教苦修者,到20世纪90年代后期阿富汗的塔利班统治者,他们都一直将其厌女的怒火喷向女性,并试图抑制女性的性欲。至少有一次,在中世纪晚期的猎巫运动中,厌女症直接导致了一场近乎是针对女性的大屠杀。在整个欧洲,有数十万—也有些历史学家说高达数百万—的女性,被活活烧死在了火刑柱上。这一事件在欧洲文明催生出的那些最伟大和最知名的艺术家笔下已经得到了呈现,也在最卑劣和最庸俗的现代色情作品中被津津乐道。整个厌女症的历史,的确是一段独特而又顽固持久的仇恨史,它将亚里士多德与“开膛手杰克”,李尔王与詹姆斯·邦德联系在了一起。

在最私人的层面上,性行为本身变成了一种耻辱和羞耻—对经历了性行为的女人来说是耻辱,对实施性行为的男人来说是羞耻。在贝尔法斯特的俚语中, “stiff”这个动词可以表达出两种意思:“做爱”或“杀害”。但这里的死亡,并非法语中的“la petite mort”(小死亡),用来描述在性高潮的狂喜中忘乎所以、消弭自我的状态。所以,“I just stiffed that cunt”这句话,就可以表示“我刚刚把那个家伙给干掉了”,或者是“我刚刚干了那个女人”。但是,不管它想表达哪种意思,受害者现在被丢弃了,被贬损了,从根本上被非人化(dehumanized)了。

我深知,想要追溯任何仇恨的历史都是一件极为复杂和困难重重的事情。无论什么形式的仇恨,无论是阶级仇恨还是种族仇恨,是宗教仇恨还是民族仇恨,当人们想追溯其根源时,通常都会发现冲突。但是,在这一系列人类彼此之间的令人沮丧的仇恨中,唯有厌女症涉及以下这一点—大多数男性对女性都有着深切的需要和欲望,同样,大多数女性对男性也是如此。在厌女症这里,仇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与欲望共存。这就是厌女症如此复杂的原因:它涉及了男人与他自己的冲突。事实上,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冲突。就像在天主教世界的其他国家一样,在爱尔兰,这首先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悖论。比如,大街上的女人可能会受到蔑视,但一旦走进任何天主教堂,你就会立刻发现,那个伫立在高高基座上的女人广受人们的崇敬,甚至是膜拜。

* * *

我们贝尔法斯特的教堂是一栋不大起眼的建筑物,它属于典型的爱尔兰教堂。这些教堂大多建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在那时,天主教建筑盛行富丽辉煌风格的阶段已经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多愁善感式的宗教虔诚。我们的教堂是用红砖建造的,就像它周围的那一排排小房子一样。它唯一的华丽之处,可能就是伪哥特式建筑的门廊和教堂入口处那个斑岩圣水池。到礼拜天做完最后一场弥撒时,圣水池小盆的底部已经凝结起了一小团毛茸茸的黑色尘土。

而一旦进入幽暗的教堂内部,人们的注意力就会立刻被那尊年轻女子的雕像所吸引。她披着蓝色斗篷,头上环绕着一圈星星,她那只苍白而优雅精致的赤脚,正踩在一条蠕动着的大蛇的头上。大蛇那分叉的舌头从它的血盆大口中恶狠狠地伸吐出来。但它那有毒的愤怒却因被遏制而无力施展:“那条巨龙,就是古蛇,也叫魔鬼,又名撒旦,已经被彻底赶出去了,使它不得再迷惑整个世界。”(《圣经·新约·启示录》,第20章第2节)

教会告诉我们,这位女性,一个童贞女,通过自身的纯洁便战胜了魔鬼。这种贞洁,正因其完美而无懈可击。我们还被告知,威严耸立的童贞女所战胜的那种邪恶,她因战胜它而显得更加崇高的那种邪恶,正是肉体的邪恶,是欲望的邪恶,也是一种对无法言之于口的行为的欲望之恶。但是,我们好像被这样一个事实分散了注意力,也即,这条蛇的形象实在太过明显,它是一种无法被忽视的性欲象征。这座雕像,在庆祝纯洁战胜身体欲望时,反而又强调了一种潜在的性感。她的衣服被微微撩起,以显示她那精致、充满女性气质的脚,而那只脚又正在与滑行、蠕动的蛇发生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有一天,我们也终会知道,对性的压抑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性迷恋,就像色情作品那样。

到了15岁时,我和我的朋友们就都知道了被童贞女踩踏到尘土中不断蠕动之物的真正所指。这就是我们的社会期待女性去扮演的角色—拒绝他人的欲望,毁灭自己的欲望。

其实,无须经过什么哲学训练,人们也可以破译对“屄”这一词的使用背后的厌女症观念。但是,圣母马利亚作为上帝之母被人们尊崇,这说明了厌女症不仅可以向下蔑视女性,也可以向上把女性奉若神明。不过,无论在哪个方向上,其目的都是相同的:将女性非人化。

尽管厌女症是最为顽固持久的偏见之一,但几个世纪以来,它也发生了一系列的演化和改变:根据盛行的社会、政治,尤其是宗教的潮流动态而有所缓和,或是变本加厉。随着基督教的兴起和原罪教义的宣传与普及,仇恨女性的历史也相应地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正如本书会进一步解释的那样,原罪教义是古代世界三股强大潮流在基督教中汇合而成的产物。这三股潮流分别是:希腊哲学中的柏拉图主义;犹太教父权制中的一神论主张;基督教新约中的启示录传统—它断言基督是上帝之子,而且,上帝在他身上道成肉身,直接干预人类事务。这种哲学、神秘主义和历史主张的大融合是前所未有的,它们共同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偏见构造了一个强大的意识形态基础,将受孕本身定为一种罪—原罪。因而,女人即使被尊崇为圣母马利亚,也同时对犯下此罪负有责任。这里的罪指的便是,人从与上帝同在的完美恩典状态堕落到现实存在的恐怖之境。

将女性非人化采取的是一种双线的运作进程—向上推崇和向下蔑视。那么,这种进程又是如何发生的呢?对这一故事的探究将会使我们远远超越对圣母马利亚的崇拜,从而洞察到更多方面的内容。实际上,这是关于世界上最古老的偏见的故事。厌女症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存续了很长很长时间。即使历经吞噬帝国和文化、扫除其他思想和情感模式的灾难,厌女症似乎也没有改变。在哲学发展和科学革命似乎永久地改变了我们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之后,厌女症依然顽固地存在着。当社会和政治剧变重塑了公民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当民主政治消灭了寡头政治并将专制独裁的君主赶下王权宝座时,厌女症又再次回到了我们这个崇尚平等理念的世界之中,它就像一个持续存在的幽灵,无法被完全驱除。厌女症既像新的色情网站,时时保持更新,又像我们的文明本身,古老而久远。

我们是这一古老传统的继承者,所以我们需要回溯到过往的伟大文明的起源处进行一番探究,正是这一文明深刻塑造了我们的意识和二元论的思维,而后者正是我们非人化地对待人类中的一半人口的真正根源。“世界的二元性是无从理解的。”20世纪奥地利思想家奥托·魏宁格如此写道—他也许是最后一位试图从哲学角度为厌女症的存在找寻合理解释的西方哲学家了。他认为,“这是人类堕落的情节,是一个原始之谜。它将永恒生命捆缚在易朽的存在之上,又将纯真置于罪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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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导 论 

第一章 潘多拉的女儿们 

第二章 城门口的女人:古罗马的厌女症 

第三章 神圣干预:厌女症和基督教的兴起 

第四章 从天后到魔女 

第五章 噢!美丽新世界:文学、厌女症及现代性的兴起 

第六章 维多利亚时代的秘密 

第七章 超人时代的厌女症 

第八章 身体政治 

第九章 结论:我们该如何应对厌女症? 

进阶阅读建议 

注 释 

人名译名对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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