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部四代女性的曲折生活史和心灵史!
★ 诗歌般优美笔触,写尽女性的悲伤、痛苦、残酷、爱、坚韧与快乐
★ 一次震动文坛、震惊读者的实验,不断突破长篇小说结构桎梏
★ 爱能将心灵净化或破坏到何种程度,这本书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答案
★ 本书作者——多纳尔·瑞安,两度入围布克奖,被誉为“爱尔兰的文学奖收割机”“爱尔兰首席病理学家”“爱尔兰当代文学旗手”
★ 2023年布克奖得主保罗·林奇对瑞安作品赞不绝口;乔纳森·弗兰岑、罗迪·道伊尔、安·恩莱特、塞巴斯蒂安·巴里等诸多名家皆为其粉丝
★ 瑞安前两作《旋转的心》《十二月纪事》被47家出版商退稿,自此以黑色幽默的方式开启了传奇的文学生涯
★ 入围爱尔兰图书奖年度小说奖短名单
★ 入选《爱尔兰观察报》《好管家》等年度好书
★ 与《奇花异果》先后登上爱尔兰文学图书畅销榜首
★ 亚马逊四星半好评,Goodreads 4.1分高分推荐
★ 殿堂级歌手保罗·西蒙、美国国家图书奖得主科伦·麦凯恩、英国国家图书奖得主玛姬·欧法洛、犯罪小说大师伊恩·兰金、《一个人的朝圣》作者蕾秋·乔伊斯、爱尔兰桂冠小说家约瑟夫·奥康纳联袂感动推荐
★ 以尾声开始,以开头结束,以继承居中,多纳尔·瑞安的结构美学再度呈现。
★ 只属于多纳尔·瑞安的长篇叙事逻辑编织,用意想不到的方式结合叙事线索
★ 痛苦,美好,悲伤,快乐,幽默,神秘,野蛮,温柔……无死角展现长篇小说的多维度、高难度和人类生活的复杂图景
★ 瑞安本人亲自指导、审定装帧设计
那里被赋予“污岛”之名,母亲说是因为每个人都嫉妒它……
“污岛”,虽然有着这样的名字,它却是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地方。
它是女人们逃离悲伤和残酷的避难所。
“岛”中人的经历各不相同,她们有妻子和寡妇,有罪人和圣人,这些各自独立却又交织在一起的故事,讲述了背叛与忠诚,孤立与团结,冒犯与宽恕,欲望与爱情,以及家庭光明或黑暗的本质。
自由
西尔莎就是浮出水面的那个名字。
自由。有次在厨房里,她听到母亲说,或许这名字冒着傻气。一个愚蠢的选择。我那时昏了脑子,安布罗斯神父甚至问我是否确定,我当然说我确定。他问我是否考虑以你的名字来命名为玛丽,或者叫布丽奇特,以我生母的名字命名。或许我应该听的,玛丽,是不是?如果她去美国,那些扬基佬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发音。
但姥姥反驳说,去他的扬基佬,看在上帝和圣母的分上,是什么让你担心还没影儿的未来里某个扬基佬舌头打结的问题?你或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干吗要去关心那个傻屌?女孩,我们不欠扬基佬什么,更不用去考虑名字的发音。反正他们一向只图自己方便对名字进行歪曲。那里遍地是欧布里斯、马霍内里斯、穆利格鲁斯和康特蒂斯以及根本不存在的名字,就因为爱丽丝岛上的犟驴们懒得正确记录那些涌下船的饥民的名字,他们坐办公室的后代们也不愿意发放签证。
姥姥这样唠叨了好一阵,接着开始扮演起美国的办公室白领。在那个国度,人们的姓名被改得乱七八糟,讲起话来拿腔拿调,聒噪刺耳。她母亲笑得连烟都没法吸上一口。等笑声停止,姥姥说,管他的,我们别无选择,就叫她这个好名字吧。多年来,我们的人民为了自由与英国人打了许多场战争,这个国家的每条街道上都有烈士。西尔莎想象姥姥从村里山腰上的农场出发,每日的两英里散步路线中,一直为沿路的死者祈祷。
她坐在厨房与客厅之间的门道地板上,手边是她的拼图,这里几乎在她母亲与祖母的视线之外,她看到两个女人隔着桌子牵起手,然后低头望着她们握紧的手。在那一刻,她希望自己可以加入她们,一起为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悲伤。照片挂在壁炉上方及门厅两边的墙壁上。男人有着深色头发,蓝眼睛,灿烂的笑容,是她的父亲,对厨房里的女人们来说,分别是儿子和丈夫。但她无法进入这份悲伤。她对他只有深深的好奇,好奇他在坟墓与照片之外的存在,好奇她到底是如何由一半他和一半母亲组成。这全然是个奇迹。
自在
西尔莎并不真的认为霍妮会说那样的话,即便她知道内情。
她从车里下来,砰地关上门。约什等了一会儿,然后驾车扬尘而去。姥姥问她出什么事了。没事,她说。姥姥发出啧啧声。坐到我身边来,她说,听着,亲爱的,你得呵护好你的心脏。我现在感到抱歉,曾经鼓励你跟那个男孩好。我对整件事过于狂热了。西尔莎转向她的祖母,后者已经埋葬了三个儿子中的两个,从她脸上西尔莎看不到其他东西,只有爱以及对她的关心。祖母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轻松自在地去生活,我亲爱的,生命只有一次,要尽量让自己开心。后来,当约什晚上发消息问她下周要不要跟他出游,她再次想起祖母温柔的规劝,然后才回复,好。
那件事发生在周六夜晚,戈尔韦市西郊的盐山徒步区附近的一间旅馆酒吧里。过去的这一天,他们手牵手穿过西班牙拱门,顺着码头一路走到艾尔广场,再穿过商业街悠闲的人潮,时不时停下聆听街头艺人的演奏,吃东西,逛商铺,再返回西班牙拱门,约什在梅利亚桥附近拐角的一家珠宝小店里买了一枚克拉达戒指,带着温馨的敬意在她的手指上佩戴好,然后亲吻她的指尖,告诉她他爱她,真心爱她。记忆里她从未如此开心过。然后,在那一瞬间,一切都毁了。
那是一名穿橄榄球衫的男子,站在一伙吵闹的橄榄球衫男的外围,英格兰口音,声音高亢而兴奋,在她从卫生间回来时,他伸手扇了她的屁股,干脆的一巴掌,她转过身时,他笑着冲她眨眼,说道,对不起,亲爱的,但是这个屁股求我扇的。来自他朋友们的起哄喝彩声响彻墙内,回声反弹到他们自己身上。对她来说,这个酒吧化身为一个扭曲的腔穴,充满回音及大张的嘴巴、眼睛,持续了几拍心跳。然后约什站到她身边,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领她离开,回去他们的隔间。
他们人太多了。只是被轻轻拍了一下。这种事总在发生。那些男的醉了。这种事她曾允许约什做,也允许自己原谅他。但她看向他时,这次以后,她每次看向他时,都会见到另一个约什,他正骄傲地低头看自己肿胀的指节,即使霍妮,他的挚爱,他的女人,尖叫着骂他愚蠢,愚蠢,蠢到为她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