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著名唯美派作家
“夏目漱石门下四大天王”之一铃木三重吉经典作品集
纯真的爱情,隽永的韵味
明治、大正时代文坛的璀璨明珠
千 鸟
千鸟的故事,要从做买卖牛马生意商铺家的女儿阿长说起。一个初秋的傍晚,脸色铁青的阿长在屋檐下铺了张席子,垂头丧气地坐在上面。排成一排晾在外面的广岛腌菜上,已经连一丝日光都没有了。我穿着洋服跑上小丘。阿长用无助的眼神望着我,先是用拇指和小指比画着,又比画着用布带把袖子绑起来的动作,这个说的应该是阿初。哑巴阿长比画完,意思应该是说他们三个人都出门了。至于她用手支着脑袋努了努下巴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麦秆扎起来的头发,就算用手拢上去,也会马上垂下来。
进了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十分无趣,来到走廊,随意地向偏房走去。山脚下的人家好多都在织白棉布,织布的声音就像纺织娘的叫声一样。过道的地面上有一条女人衣带那么宽的花圃,里面大概开了两三种花。花圃尽头是一株水仙,
登上一个矮矮的台阶,是一个六叠a的中层。我留下当作纪念的摺绘b还挂在墙上,显得有些昏暗。当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种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的感觉。地板上一个不大的花瓶里,插着四五枝龙胆花。夏天在这儿逗留的两个月里,我经常更换花瓶里的花,因此从未缺少过芬芳。旁边的壁橱门里,一条红色的外衣带探出头来。轻轻扯了一下,毫无阻力地扯出来一截。想看看这条衣带究竟有多长,就整条都扯了出来。
我一会儿把衣带叠起来,一会儿又缠在手上,玩个不停。一会儿又从头顶垂下来,像系帽子的绳子一样,在下巴上系了个扣。手里拽着垂下来的部分,跪在地上看着墙上的画。
这幅画,是从Nations Picture里摘出来的一幅画。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胸前插了一朵红色的花,就像渗着鲜血一样。眯起眼睛盯着画看,女人仿佛逐渐从画里探出身子,朝我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