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福柯后期主体性的回归——关于存在美学的论述
如果按照福柯在《主体与权力》的说法——“我研究的总题目不是权力,而是主体”——我们能从福柯的主要著作中看出其写作历程的断裂。在这篇收录在1982年出版的德莱弗斯和拉宾诺的著作《超越结构主义与解释学》的文章中,福柯指出:“我的目标既不是分析权力现象,也不是详述这种分析的基础。我的目的是要创立一种据以在我们的文化中把人变为主体的各种方式的历史”福柯在他的主要著作中分析了三种把个人变为主体的方式。
一、主体塑造的三种方式
第一种把人变成主体的方式主要集中在《临床医学的诞生》和《词与物》中,在这两部著作中福柯分析的是“力图给予自身以科学地位的探讨方式”。例如,福柯在《词与物》中指出,正是因为19世纪出现的语文学、生物学和政治经济学以及其他一些人文学科,人才成为认识的主体,也才成为认识的客体。
福柯研究的第二种把人变成主体的方式是“分离实践”中的“主体的客体化”。这种研究主要体现在福柯的著作《疯癫与文明》、《规训与惩罚》和《性经验史》第一卷中。“这种主体或是自身内部分离,或与他人分离”。
福柯在他的最后时间中力图寻找的是第三种把人主体化的方式——“人把自己转变为主体的方法”。这主要体现在他的后期著作《性经验史》的第二卷《快感的享用》和第三卷《自我技术》中,“我选择了性欲这一范畴——人是怎样学会承认自己是‘性欲’主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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