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界域的划定与研究方法的衍生:金瓶梅 百年研究史及研究个案考察》:
王世贞在《上太傅李公书》中说,“至于严氏所以切齿于先人者有三”,一是关于杨继盛,一是关于沈炼,一是关于徐阶。在这三件事上,王仔与严嵩交恶。吴晗总结说,这些“都看不出有什么书画肇祸之说”。他进而“试再到旁的地方找去”。在《明史》卷287有《王世贞传》,据《王世贞传》:
奸人阎姓者犯法,匿锦衣都督陆炳家,世贞搜得之。炳介严嵩以请,不许。杨继盛下吏,时进汤药。其妻讼夫冤,为代草。既死,复棺殓之。嵩大恨。吏部两拟提学,皆不用。用为青州兵备副使。父忬以滦河失事,嵩构之论死。
吴晗进而参考了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吴晗说,由《万历野获编》可以看出,“王仔之得祸,是由于世贞之不肯趋奉严氏,并谑毒世蕃,可用以和《明史》相印证”。吴晗的推断是,“一切关于王家和《清明上河图》的记载,都是任意捏造,牵强附会”。
吴晗从史料出发,清楚地考证了王仔与严嵩交恶,与《清明上河图》并没有任何关联这一事实后。他进而追问一个新的问题:
现在我们来推究《清明上河图》的内容和它的流传经过,考察它为什么会和王家发生关系,衍成如此一连串故事的由来。
吴晗说,李东阳《怀麓堂集》卷9《题清明上河图》清晰地对这幅画做了描述。再据钱谦益《牧斋初学集》卷8《记清明上河图卷》,“这图的收藏经过是:(1)李东阳家藏;(2)流传吴中;(3)归严氏;(4)籍没人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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