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经典:从文本到行动》:
【83】在下一篇文章中,我将要为诠释学论争提出我自己的看法,在此之前,本文先试着描述一下诠释学问题的状况,正如我所接受的以及我所感受到的。从这个前提性的讨论,我所要引出的不仅是构成一种信念的各种元素,而且还有对一个还未解决的问题的种种表达。确实,我想要把诠释学思考引向这样一个地方:即通过内在的疑难,诠释学思考需要一种至关重要的重新定向,如果它想真正进入与文本科学——从符号学到注释学——的讨论。
这里我采纳下面这个对诠释学的研究定义:诠释学是指与文本诠释相关联的理解活动的理论;这样它的指导性观点就是话语就像文本一样运行。所以,第二篇文章将致力于建立文本的各个范畴。由此,这是为试图解决在这篇文章末尾提出的诠释学的核心疑难(也就是,在说明和理解之间进行飘摇欲坠的——在我看来——抉择)铺平了道路。这样,对这两种态度之间的互补性的研究——来自浪漫主义的诠释学则试图把这两种态度分开——将在认识论的层面呈现由文本概念要求的对诠释学的重新定向。
I.从区域性诠释学到普通诠释学
我在这里提出的诠释学总结集中在对一个疑难的明确表述,这个疑难本身又推动了我自己的研究。所以,接下来的介绍并不是中立,如果中立指的是它并无先决条件。诠释学自己也提防这种幻象或者这种企图。
在我看来,诠释学的晚近史被两种关注支配着。第一种倾向于逐渐扩大诠释学的范围,这样所有的区域性诠释学都被涵括在一种普通诠释学里;但是这个去区域化的运动并不能推行到底,如果诠释学纯粹认识论的所有关注——我想要说的是为构建成一种被誉为科学性的知识而进行的努力——没有同时从属于本体论关注。根据本体论关注,理解不再呈现为为了成为一种存在方式而进行认识活动以及将自身与存在物和存在相关联的简单样式。这样去区域化运动伴随着极端化运动,通过极端化运动,诠释学变得不仅是普通的而且也是根本的。
1.诠释的首要“阵地”
我们来看看这些运动发展轨迹。
诠释学着手疏通的第一个“地方”,当然就是语言,而且尤其是书面语言。所以,应该要详细指明为什么诠释学与语言问题有一种优先关系。在我看来,只需要从自然语言一个十分显著的特征出发,它在交谈最基本和最普通的层面就需要诠释工作。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