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什么:一所学校的百年故事》:
冯友兰曾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每每走过蔡先生身旁,他即使不说一旬话,也有如沐春风之感。这位北大学子的感言,如今在蔡元培故居中我也感同身受。身处蔡元培故居,如同蔡先生就亲切地站在我们身边。蔡眸盎饱含深情地向我们讲述了她父亲的故事,讲述当年蔡元培与我们振华学校之问的往事。当时蔡啐盎年纪虽小,但在她的记忆中王季玉的形象是如此清晰。她清晰地记得当年蔡元培受王季玉校长之邀到振华演讲的情景。我真诚地希望蔡啐盎能接受学校之邀,参加百年校庆的盛典,通过她圆我们的感恩梦。
蔡元培对振华的创办、发展,倾注了情感与力量。光绪十八年(1892年)蔡元培参加会试,王颂蔚担任考官,阅卷时见到蔡元培的考卷。他非常赏识蔡元培的才情见识,批下了“起经据典,渊博非常”,并“成为延誉,郑重推荐”(张一虐《纪念蔡孑民先生》)。蔡元培在后来的殿试中被取为二甲第三十四名进士,从此和王颂蔚建立了师生之谊。
王颂蔚是振华女校创始人王谢长达的丈夫,这也是上文提到王谢长达为蔡元培“师母”的缘由。王颂蔚有许多为后人称道之处,我以为最值得称道的是他发现了蔡元培。蔡元培感恩王颂蔚,把他对老师的爱,倾注在师母王谢长达所办的振华女校上。蔡先生为振华大声呐喊,振华一时名流云集,如国学大师章太炎、清华大学校长周诒春、大学者胡适、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东吴大学校长杨永清,以及陶行知、沈宗瀚、孟宪承等纷纷前来振华讲学,鼎力相助,这与蔡元培的挥旗呐喊不无关系。
蔡元培对中国教育制度的贡献,现在许多人只知道他改革北大,其实他主张的普及女子教育,意义更不一般。鼎力支持振华,就是他追求中国女子教育理想的最好佐证。1936年,蔡元培在振华校庆30周年大会上演讲,他说:“习惯之改革非甚难,而最要之关键,全在教育。现今教育制度,小学与大学,均已男女同校,不成问题,唯中学尚守男女分校之习,必使女子中学之数量,与男子中学相等,始可以渐达男女平等之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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