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教搜神大全》增补的项目群
前面已经讲述了《三教搜神大全》,除了“圣母尊号”外,对于《搜神广记》之全部项目,完全原封不动地沿袭了下来。这里,就《三教搜神大全》之特有的项目作一考察。
首先,最具特色的乃是从“王元帅”开始到“孟元帅”止的相关元帅神项目群。其次,是从“慧远禅师”、“鸠摩罗什禅师”开始到“本净禅师”、“知玄禅师”等为止的一系列相关禅师们的项目群。如叶德辉所言,该项目群引用了永乐年间的《神僧传》。不过,其他几个如“那咤太子(哪咤太子)”等,则只见于《三教搜神大全》中。
现在,来考察关于禅师们的项目群。该项目群不存于《搜神记大全》。它们大概是由《三教搜神大全》编者独立决断追加而成。不过,对于编者为何追加这些项目群的理由不甚明了。当然,编者自有其必要的考虑。能够想象,《三教搜神大全》名称乃在对“三教”的颂扬,因而书中必须收录相当多的道教系和民间信仰系的神灵。所以,为弥补这样的欠缺,编者便从其他佛教书籍中将禅师的项目照搬了进来。
但是在《三教搜神大全》中,原本儒教系神灵的项目,不仅仅存在于“儒氏源流”中。从这点来看,“三教”的题目不过是对其名目的诠释而已。对此,我们必需去考察当时除了孔子之外的儒教圣人,有没有完全被作为信仰对象的情况。况且,在民间信仰系神祇占据相当部分的《三教搜神大全》中,儒教圣人能够进入的余地较少,而且对于编者来说,恐怕也没有认识到这样的必要性。不过,这也从别的意义上揭示了儒教和民间信仰之间“意识”上的偏差。
而且,原来《搜神广记》中佛教系的神佛项目仅有“释氏源流”、“泗州大圣”、“宾志禅师”、“卢六祖”、“傅大士”、“普庵禅师”。这确实是对当时信仰状况缺乏均衡考虑的结果。《三教搜神大全》、《搜神记大全》所共同依据的“搜神”类书,对此又增加了诸如“观音菩萨”、“地藏菩萨”、“天王”等项目。尽管如此,与佛教关连的神佛传在当时还是较少。为了弥补这种欠缺,《三教搜神大全》的编者才从《神僧传》中引用资料将禅师们的传记作了追加。
《三教搜神大全》从《神僧传》中所引用的项目,乃是“慧远”、“鸠摩罗什”、“佛陀耶舍”、“昙无竭”、“佛駄跋陀罗”、“杯渡”、“宝公”、“智璪”、“大志”、“玄奘”、“元珪”、“通亥”、“一行”、“无畏”、“金刚智”、“鉴源”、“嫩残”、“西域僧”、“本净''、“知玄”各禅师的传记。与《神僧传》相比,可知《三教搜神大全》编者引用的数据是选自于从卷二开始至卷七止的范围,而且各禅师傅记的内容也是相当的一致。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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