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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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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缎子鞋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46371597
  • 作      者:
    (法)保尔·克洛岱尔著
  • 出 版 社 :
    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 出版日期: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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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法国经演不衰的现代戏剧经典,法国文学权威专家柳鸣九先生作序推介,《世界文学》主编余中先倾力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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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保尔·克洛岱尔(Paul Claudel, 1868—1955),法国诗人、剧作家、外交官。法国象征主义诗歌、戏剧的后期代表人物。早年受到兰波作品的影响,以及对天主教的信仰,使其感受到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大部分作品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和神秘感。从1890 年起,开始长达数十年的外交生涯, 足迹遍及整个世界。1895年到1909年,克洛岱尔先后任驻上海领事、驻福州领事、北京法国使团首席秘书、驻天津领事。1947年,进入法兰西学院,1955年,在巴黎去世。克洛岱尔毕生坚持文学创作,著作丰厚。主要作品:戏剧《金头》(1889)、《城市》(1890)、《少女薇奥兰》(1892)、《交换》(1894)、《正午的分界》(1906)、《给圣母马利亚报信》(1912)、《缎子鞋》(1923)等,诗歌《流亡诗》(1895)、《认识东方》(1896)、《献给新世纪的五大颂歌》(1910)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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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缎子鞋》是保尔·克洛岱尔最长、也是最著名的剧本。它以全世界为舞台,呈现了16世纪末17世纪初以西班牙为中心的殖民帝国的巨幅画卷,中心线索是西班牙重臣堂·罗得里格与贵妇堂娜·普萝艾丝的爱情悲剧。
  剧情跌宕起伏,故事发生地点、时间跨度极大,舞台色彩斑斓,人物众多,是一部史诗般的戏剧经典巨著。无论从情节、时间、地点、人物、舞台等角度看,《缎子鞋》都是一个极稳固的艺术整体,犹如一座各部分比例协调匀称的巍峨的哥特式建筑,体现了宗教戏剧艺术的和谐统一之美。
  克洛岱尔是现代法国文坛向法国人介绍中国的第一人。他于1895年至1909年间,前后三次任驻华领事。离开中国后,仍然没有割断他与中国文化的联系。《缎子鞋》这部写于日本、内容涉及西班牙的长剧,与他早先的剧作《第七日的休息》和《正午的分界》相比,多了更浓厚的中国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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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幕
  [一声短促的号角。
  [这出戏的舞台是整个世界,尤其是16世纪末或者17世纪初的西班牙。作者擅自压缩了各个国家和各个时代,同样,在设定的距离内,众多分离的山脉只成了一条唯一的地平线。
  [又一声短促的号角。
  [一阵汽笛长鸣,好像是一艘船在行驶。
  [幕启。
  第一幕  出场人物
  报幕人
  耶稣会神甫
  堂·佩拉日
  堂·巴尔塔萨
  堂娜·普萝艾丝(堂娜·梅尔薇依)
  堂·卡米耶
  堂娜·伊莎贝尔
  堂·路易斯
  西班牙国王
  掌玺大臣
  堂·罗德里格
  中国人
  黑女人若巴尔巴拉
  那不勒斯士官
  堂·费尔南德
  堂娜·缪西卡(堂娜·戴丽丝)
  守护天使
  旗手
  众士兵
  第一场  报幕人、耶稣会神甫
  报幕人  我的兄弟们,我请求你们,让我们把目光集中在大西洋的这一点上,它位于赤道以南仅仅几度,与新旧大陆的距离正好相同。人们在此地恰如其分地呈现出一艘折了桅杆、随风漂流的舰船的残骸。两半天体的所有星座:大熊星座、小熊星座、仙后星座、猎户星座、南十字星座皆尽井然有条地悬挂在天际,恰似巨大的烟火灯彩,宛如硕大无比的金属甲胄,布满了苍穹。我的手杖甚至都可以够得着它们。在这下方,如果一位画家想表现海盗—就算是英国海盗吧—袭击一艘可怜的西班牙舰船的情形,他肯定会在作品中想到这样一支桅杆,连同横桁以及帆篷索具,通统倒卧在甲板上,想到这推翻了的大炮,这洞开的舱门,这泊泊血迹,这遍地横尸,尤其是这一群交错叠堆的修女。如你们所见,在主桅的断杆上,绑着一个耶稣会神甫,又高又瘦。撕碎的长袍中露出赤裸的肩膀。他不断地念道:“主啊,感谢你将我如此缚绑……”不过,还是由他自己来说吧。好好听着,不要咳嗽,努力琢磨一下。你们琢磨不透之处,恰好是最美的地方,而最长的段落反倒是最吸引人的,你们觉得不甚有趣的恰恰是最逗的部分。
  [报幕人下场。
  耶稣会神甫  主啊,感谢你将我如此缚绑!有时我曾觉得你的律令是那么严厉,
  而面对你的法则,我的意愿又是
  那么困扰,那么倔强。
  可是今天,我找不到任何别的方法更紧地靠近你,我枉然想证明自己手足的存在,然而没有一只手一条腿能稍稍避开你一点儿。
  真的,我捆绑在十字架上,但我身所系的十字架却一无拴结,在海上随波漂荡。
  大海多么自由,连苍天尽头的界线也消失殆尽,
  这条界线将我已离开的旧世界和另一新世界间的距离
  分为两半。
  在我身边,一切都在消逝,在这修女们尸首迭叠的小小祭坛上,一切都已耗尽。也许没有混乱,葡萄就不能收获,
  但是,些许动荡过后,万物又重归于永恒的安宁。
  我若以为遭到抛弃,那只消等候身下万无一失的强大力量再次袭来将我攫住,将我抛起,就好像一瞬间,我听凭无底深渊的欢腾,
  这股涌浪,将是把我卷走的最后一股。
  我掌握,我使用这整个由天主创造的不可分割的作品,在它身上,我丢弃了自身的意愿,深深化入了天主神圣的意愿之中,
  化入了伴随未来一起制成一整块撕不烂的布料的往昔之中,
  化入了听我呼唤的大海之中,
  化入了吹拂我脸膛的阵阵微风之中,化入了这两个友好的世界之中,还化入了这高悬天穹的毋庸置疑的灿烂星汉之中,
  我为这片广土祝福,我的心在如此诱人的夜晚为它占卜!
  愿赐予它的是牧者亚伯 在他的河流与森林中得到的恩宠!愿战争与纠纷在那儿销踪绝迹!愿伊斯兰教不要玷污它的海岸,还有那比异端邪道更糟糕的鼠疫!
  我将自己奉献予天主,现在,安息与轻松之日已经来临,我可以把自己托付给这捆缚着我的绳索。
  每当需要作出选择,只需一个动动手掌这样微不足道的动作时,人们总喜爱大谈什么牺牲。
  说真的,唯有作恶才需下决心,因它背离现实,与处处选中我们、操纵我们的永恒的巨大力量相脱节。
  现在,这已是我以自己方式所作的散发出死神气息的弥撒的最后一次祷告:我主,我替我的兄弟罗德里格向你恳求!
  我没有别的孩子,哦,我主,他也知道他不会有别的兄弟。
  你看到他起初踏着我的足迹,站到了织有你的字母图案的旗帜下,现在,也许因为结束了初修期,他就想背离你了,
  他向往的并不是等候,而是征服和占有
  所渴望之物,仿佛世上没有属你之物,仿佛他所在之处并无你的存在。
  然而,我主,要想摆脱你并非一桩易事,他若是不能明明白白地投向你,就让他浑浑噩噩地去吧,他若不能直截了当地来,就让他转弯抹角地去吧,他若不能一门心思地来,
  就让他带着众多混杂的思念,艰辛地去吧;
  他若是渴望作恶,但愿那只是一种能与善并存的恶;
  他若是渴望混乱,但愿这混乱能把他身边的、阻挡他获得拯救的城墙震得土崩瓦解,
  我对他以及跟他在一起的众人说,让他隐约行事。
  因为他属于这样的一类人,他们只有拯救跟在他们身后效仿的大众才能最后拯救自己。
  你已教会了他渴望,但他还未猜测到何谓被渴望。
  告诉他,你不是唯一能够缺席的一位!把他和另一个如此美丽的、透过间距召唤他的生灵连接在一起!
  把他变成一个负伤者,因为一生之中他已见过一次天使的面目!
  填满这些情人心中的欲壑,排除他们种种变化无常的意外表现,
  让他们体现出最初的浑然一体来,体现出他们在难以遏制的关系中恰如天主曾构思过的本质来!
  他在大地上企图卑贱地说出的话,我将在天上把它转达出来。
  第二场  堂·佩拉日、堂·巴尔塔萨
  [西班牙一家贵族宅第的正门。凌晨时分。庭院里栽满了橘子树。树下有一个小小的蓝色陶瓷的蓄水池。
  堂·佩拉日  堂·巴尔塔萨,从这幢房子出去有两条道路。
  其中一条,若是拿目光粗粗测量一下,穿越众多的城镇与村庄,
  时而上坡,时而拐落,就像制绳工摇架上的一团乱麻,
  从这里直通大海,离它不远,我知道有一家掩蔽在树丛中的小旅店。
  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护送着堂娜·普萝艾丝正要从那儿路过。对,我本想让他把堂娜·普萝艾丝带到我面前。
  然而,从另一条夹在染料木树林中,盘绕在巉岩林立的山间的路上,
  我将响应来自高处的那个白色斑点的召唤,
  它就是山上寡妇的来信,也就是我手中这封表姐的来信。
  至于夫人,梅尔薇依,对她而言别无他事可做,只有默默遥望着东方的海岸线,
  静等着那些船帆出现,把我们—她和我—一起送往非洲我们的总督府。
  堂·巴尔塔萨  怎么?大人,这么早就要出发!
  怎么?在野蛮之邦逗留了那么多年月归来后,你又要离开这幢你童年时代的府邸!
  堂·佩拉日  不错,这是世上我唯一感到被理解被接受的地方。
  当我成为替国王陛下除强盗擒反贼的可怖法官时,我正是在这儿寻找宁静的庇护所。
  人们不喜欢一个法官。
  但是我,我明白,再没有比杀死行凶作恶的人更大的仁慈了。
  有多少日子我在这儿度过,从清晨到夜晚,伴随我的只有我那年老的园丁,
  我亲手浇灌的橘树,以及那头见了我毫不惊恐的小山羊!
  是的,它嬉戏着用脑袋顶我,从我的手中舔食葡萄叶。
  堂·巴尔塔萨  而现在,这位堂娜·梅尔薇依不是比那小山羊对你更亲么?
  堂·佩拉日  堂·巴尔塔萨,在艰难的旅途中要好好照顾她。我把她交托给你的荣誉了。
  堂·巴尔塔萨  怎么,你想把堂娜·普萝艾丝托付给我吗?
  堂·佩拉日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你的义务在加泰罗尼亚 召唤着你?你的旅途并不会因此延长多少。
  堂·巴尔塔萨  请原谅。难道找不到另外的骑士来担当此任?
  堂·佩拉日  没有别人。
  堂·巴尔塔萨  你的堂弟堂·卡米耶,那边的副长官,他不是快要出发了吗?
  堂·佩拉日(坚决地)  他将一个人出发。
  堂·巴尔塔萨  你不能让堂娜·普萝艾丝留在这儿等你吗?
  堂·佩拉日  我没有时间再回来了。
  堂·巴尔塔萨  有什么迫切任务在等着你呢?
  堂·佩拉日  我的表姐堂娜·比莉亚娜快要死了,身边没有一个男人。
  在她谦卑而又高傲的住宅中没剩一个铜钱,仅存几片面包,
  还有六个待嫁的闺秀,最大的快满二十岁了。
  堂·巴尔塔萨  那不是我们叫做堂娜·缪西卡的吗?—当我为佛兰德人酝酿武装起义时,我曾住在她家—
  我忘不了她那把永不离身却又永不弹奏的吉他,她那双清澈见底,充满信赖、渴望、神奇的眼睛,
  她的笑容,还有她那咬着鲜亮嘴唇的如同新鲜杏仁一般洁白的牙齿!
  堂·佩拉日  你为什么不娶她呢?
  堂·巴尔塔萨  我比一只老狼还更穷困。
  堂·佩拉日  你攒的钱全都到了你兄弟,佛兰德地方大家族之主的手中了?
  堂·巴尔塔萨  在埃斯考河与默兹河 之间,再没有更辉煌的家族了。
  堂·佩拉日  我来负责缪西卡,至于你,我把普萝艾丝托付给你了。
  堂·巴尔塔萨  大人,我就像你那样,虽然这把年纪,
  却总感到生来不是做一个漂亮女子的保护人,而应当成为她的丈夫。
  堂·佩拉日  高贵的朋友,我确信,你也好,她也好,对这几日的相伴都不会有什么担心,
  再说,我妻子的女仆总是和她在一起,提防那黑女人若巴尔巴拉!桃树和仙人掌长在一起就不那么好保护了。
  你的等候不会太久的:不用花很多工夫,我就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堂·巴尔塔萨  把六个姑娘嫁出去?
  堂·佩拉日  我已为她们每人挑了两个对象,召集这些情郎的命令已经发出;谁敢违抗可怕的法官佩拉日?
  她们只需选择就行了,要不然,我,我来替她们选择修道院,
  等待她们的将是修道院。
  阿拉贡 人不能更确信他的生意了,六匹新来的牝马出现在集市广场。它们在大栗树的浓荫下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起,
  看不到那买主把马嚼子藏在身后转来转去,正拿内行的喜悦的眼光一一打量着它们。
  堂·巴尔塔萨(深深叹了口气)  别了,缪西卡!
  堂·佩拉日  好,现在我还有一点儿时间,让我对你讲清非洲那边的形势。苏丹毛拉 ……(他们走远了。)
  第三场  堂·卡米耶、堂娜·普萝艾丝
  [同一庭院的另一部分。中午。由厚叶植物构成的绿篱像一堵城墙从舞台的一边延伸到另一边。密集的树木的浓荫形成了一片昏暗。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几束阳光,在地下投下闪闪的光点。
  [在绿篱看不见的另一边走着堂娜·普萝艾丝,透过树丛只能看见她红色衣裙的闪动,和堂娜·普萝艾丝并行的在绿篱看得见的这边的是堂·卡米耶。
  堂·卡米耶  衷心感激夫人能允许我向你道一声告别。
  堂娜·普萝艾丝  我什么都没有允许你,堂·佩拉日什么都没有禁止我。
  堂·卡米耶  这道隔在你我之间的绿篱证明你不愿看见我。
  堂娜·普萝艾丝  我听见你难道还不够吗?
  堂·卡米耶  我到那里就不再经常打扰统帅大人了。
  堂娜·普萝艾丝  你还回到摩加多尔 去吗?
  堂·卡米耶  那是个好地方,远离休达 和它的政府机关,远离这幅蓝色的大画,在这画中,众多白色大船的划桨正不断地画出西班牙国王的姓氏。
  我最珍惜的就是那道四十尺长的屏障,它不时让我付出一两艘大驳船的代价,它还让来客们感到稍稍的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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