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序幕拉开后的中国抗战舞台这层用巨大的时间屏障编织而成的序幕啊,我该用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拉开它?揭开腾冲1942年5月10日之前的序幕意味着什么呢?这时候的腾冲并不寂静。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在1939年9月1日随同德军袭击波兰而掠开了战前的黑色丝绒幕帷,那显然是厚重而阴郁的黑丝绒——从这刻开始,充满全世界舞台的战乱将开始上演,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爆发。在之前的1931年9月18日,日本军队已经在中国·东北制造了“九一八事变”,之后,是日本军队开始侵华战争的进一步践踏,在很短暂的时间里,东北三省彻底沦陷。
1937年7月7日,这显然是最为黑暗的一天,紧随着卢沟桥事变的全面爆发,日本开始了对中国的侵略战争。在这一残酷的历史背景之中,出现了这一特殊历史背景中的舞台:在中国共产党的积极倡导和组织下,国民党蒋介石政府被迫放弃不抵抗政策,与中国共产党实现了第二次“国共合作”。分布在西北和华南的中国工农红军分别整编为八路军、新四军,开赴华北抗日前线作战,国民党正规军也投入抗日,形成了国共两党合作抗日,进一步推动了全民抗日的态势。于是,在这一片背景的巨大的舞台上,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以内敛而壮志的豪情,预测了战争的动态和未来的发展,《论持久战》以点点滴滴的波澜起伏之思想,荡漾在这一舞台上空。在这历史舞台中,日军以侵略者们的野心和速度,已经占领了中国华北和华南的大片国土,尽管如此,随同战线的推移所展现出的变幻莫测——在这里,我深信,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不可测的,世界历史上的每一次战争史,都像用杀戮者的血染红的魔方——无法预测明天意味着什么?当日军大面积的扫荡开始以后,战争形势并没有形成日本军国政府们原来所设想的“三至六个月结束对华战事”的结果,而是随着战线的扩大和占领区域的增加,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和国民党正规军的顽强抗击下,日军原来的战略计划已完全打乱,在这混乱的战争图像中,日军的进攻开始了缓慢的进程。在这一历史舞台下,让我们重访抗战的前沿,这里是舞台上的正面战场,历史将永远铭记下了这历史舞台上的几次重大战役——以国民党军为主的中国军队对日军发起的平型关战役、台儿庄会战、忻口会战、淞沪会战、武汉会战等几个大战役给了日军重创,歼灭了日军大量有生之力量,迟滞了日军的侵略步伐。在这一历史舞台上,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在敌后对日军发起了游击战。它在当时使日占区的抗日战争根据地迅速发展,对日军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使日军不得不改变魔方。在这历史背景之下,使日军不得不分出大量兵力留在占领区域内对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从而迟滞了日军的进攻步伐。与此同时,抗日战争的魔方已经进一步被改变——在两个不同背景的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有效抗击下,日军侵略步伐开始减慢,在减慢的侵略者们的铁蹄之下,必转变战争的形态。随同1938年10月的广州沦陷——战争的舞台不断蜕变,在历时一年零三个月的战略防御阶段,中国军队对日军进行了有效的抗击,使日军实力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耗空。日军已无力再继续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中国的抗日战争进入了另一相持舞台。在这历史的演变时期: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国民政府被迫迁往重庆,重庆成为中国战争时期的陪都,滇、黔、川、桂大西南成为支撑全国抗战的大后方,云南的滇缅公路成为了中国接受国际援助的唯一通道。
穿越缅北战场的中国远征军一直想有这样的机会,回到60多年以前,回到那个暗夜如果天有多么黑,我的嘴唇、发丝、诗歌、足踝、双臂就会有多么黑。因为黑,永远是战争的源头。我一直在黑色的箭头下出发,穿过21世纪的虚伪冷漠,穿过那些人造心脏的宣言穿过遗忘,尽管这遗忘是天性,我还是要力图穿过它的长廊我以我自己的方式,正在穿过玻璃大厦的结构,穿过那些满城的谎言穿过贪婪像巨蟒般舞动的21世纪,就这样,我来到了缅北。站在热气荡漾的中缅边境,我的身体已经回到了一团热浪深处,它托起我身体将使我经历一种创痛的开始因为战争,我的嘴唇开始变黑,这是硝烟之黑,战火之黑这是我被战争所诱引之黑。它是一曲以黑色为主调的挽歌将带我沉入那黑色的远方,噢,远方就是中国远征军为生死之谜而赴约之地。远方,有子弹在飞,有子弹在飞那嗖嗖穿过的子弹,确实在飞,像沉重的眼泪在飞我以我个人的力量在飞,只有当我飞到子弹穿过的缅北我的肉身才可能飞到子弹前面,只有飞扑在热浪之下我的肉身才可能寻找到子弹寻找的敌人。因此,我在飞21世纪的缅北遍地是商品,像我的祖国,商品们已经堆集到灵魂的出口,阻止了天下人自由自在地飞行此刻,我在飞行,我想寻访到那些子弹穿过的热浪滚滚热浪滚滚中出现了中国远征军,这是一支出现在夜幕最黑的热谷中的军队,他们抵达之地已被掀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来自日本军国主义者的战刀挑开。战争是用锋刃掠开后的舞台每次战场都与掠夺和侵略相关,因此,战争是毁灭在毁灭和进攻中将有更多人死于子弹的穿越之中我知道,穿越缅北战场的中国远征军一直萦绕住了我悲怆的心灵不放,其时间已穿梭了数年。缅北,是滚滚深处的热浪,很多次,我的笔触都已去往它的热浪荡漾中去,只为了拂开那些热土中的黑色笔记册中的缅北战事录。缅北,对我来说,是一次回到中国远征军传说中的一个不可缺少之地名。现在,我又一次地拂开了时间之书,拂开了滚滚而来的尘埃,时间的最大魔力是因为拥有了回忆或缅怀的力量。此刻,我的触角伸过时间之空,开始辗转于奔赴缅北的方向,热浪中出现了那个位于中南半岛西部的国家,那个面积67万平方公里,西倚印度,北倚中国西藏地区,东部与中国云南省、老挝和泰国接壤,西南濒孟加拉湾和安达曼海的国家。缅甸让我想起了云南境内的两条大江,我曾经在不同的境遇中,跟随过这两条大江行走过很长时间,并在这两条大江的岸上见证过青铜和祥和宁静的村寨。这两条江的名字叫伊洛瓦底江,另一条江是萨尔温江。缅甸除了拥有热带和亚热带气候之外,同时潜藏着丰厚的森林、棉花、树胶、石油、金银和奇异的宝石。这是一个饱受沧桑和苦难的国度,远在17世纪,英国人就开始将掠夺的巨爪伸向了这个拥有丰富自然资源和矿藏的国度。之后,围绕着掠夺而展开的战乱,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在这块土地上爆发。我们可以从无数的史料记载中看到从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到缅甸北部少数民族居住区域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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