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写于诗人于1798-1799年的深秋或早冬,期间华兹华斯与其妹妹多萝西(Dorothy)寄人篱下地旅居在德国戈斯拉尔。诗歌起时有规整的内在联系的两对相反词语组成。这种系统相反就可以作出辩证的阐释,相反性具备相关的从属等级系统,这样便可作出“逻格斯”中心主义的阐释。这个逻格斯便是诗歌的起点与终点,即意义、词语和信息。诗歌中出现了大量对抗。如睡眠/惊醒,男人/女人,封闭/打开,似乎,存在,无知/知识,过去/现在,里面/外面,光明/黑暗,主体/意识,精神/物质,石头、树木的自然世界/触摸、感觉的情感世界,岁月/日月,听见/看见,运动/力量,自我动力/外在压力,母亲/儿女,乱伦欲望/合法性情感生存/死亡,等等。根据其对应,通过句法与形式结构完成对该诗的阐释。就句法而言,把词语和短语围绕结构并置于相对。例如,该诗第二行重复第一行,然后三四再次重复。这里“我不必再有何担惊”与“蒙蔽了我的心灵”相同。两者皆说话者错误的假设界定,露茜将青春永驻。她已对一切失了感觉,又何惧岁月的侵凌。就形式而言,第一诗节与第二诗节相对组合,即前一诗节与后一诗节相对,前两行与后两行相对;而且,第一对第三,第二对第四押韵,形成交错的押韵模式-abab,cdcd。页面两节诗歌的空白处构成诗歌主要形式的结构标准。从过去时转移到现在时,自然而然就从无知到有知,生命到死亡。说话者自然通过体验到露茜的死亡从无知到达智性。该诗雄辩地诠释了对死亡压抑与成熟智性所产生的悲伤和平静。
《昏沉》诗的结构是现世的,同时从修辞意义上说又是寓言式的,该术语本雅明和德曼曾经使用过。诗歌的意义产生于两组象征性的时间互动,通过相互干预并置。他们并非相同而是绝对差异而相互关联。两种层面上“事物”反讽性的碰撞是组成诗歌的整个现时隐喻的缩影。对词语“事物”的游戏在德国也存在。在马丁·海德格尔作品中两段有趣的文字也许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华兹华斯的诗歌。一段是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其中海氏举例说明我们不把“东西”叫做“事物”的时刻。1海德格尔也列出几乎与华兹华斯相同的事物。如年轻姑娘、石头、岩石、树木和大地本身,等等。年轻姑娘的事物是因为她失去了男子身上有的东西。这失去的东西使她太年轻无知、太轻灵孤独,因而不能承受生活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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