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20日,袁、戴二人在北平举行结婚仪式后,便一起飞往美国过圣诞节了。而此刻,侯永昌正在牛津留学。这个冬天,袁芬过得很温暖,而听到袁芬结婚消息的侯永昌,却觉得牛津的这个冬天特别地寒冷和凄凉。“戴比,戴比。”侯永昌愤愤地自言自语,手边放着他为袁芬写的一打情诗。他静静地把一页页的情诗手稿扔进火盆里,心中忽然有种林妹妹焚诗稿断痴情的幽怨,他不禁打了个激灵,猛然站起,把手中一叠诗稿一股脑儿扔进了火盆。火光一冲,燃得更是热烈,侯永昌不禁气由心生,一半为了袁芬的断情绝义,一半为了自己的忸怩造作,他骂出了他这辈子唯一的一句粗话:“戴比!去你妈的呆×。”
在家时,袁芬特别喜爱父亲教她的书法和母亲教她的越剧,后来在美国N大学的东亚系里,专门讲授书法和越剧。袁芬在生活上、事业上都美满幸福,与在国内经历“反右”、“文革”洗礼的师友们比,更加感到自己的幸运与幸福。美中不足的是,她与戴比生了个儿子是先天痴呆。
时隔六年,侯永昌才在北越大学和一个三十二岁的老姑娘结婚,那时,侯永昌已经三十九岁了。
无论是侯永昌,还是后来的侯刚,年轻时都一本正经地把爱情推崇到至高无上的境界,以为爱情超出了一切。狂风暴雨式的激情过后,才感到平淡的生活也是诗,也是爱情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侯刚逃到美国N大学时,袁芬倒是主动去看过他。侯刚知道父亲年轻时代的那些诗,他认真地欣赏了这位父亲年轻时代爱慕的偶像,透过袁芬那依然清秀的面庞,想象她当年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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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教授、博导、文学评论家 郜元宝
《大学教授》记述的是一群知识人的生动面相。它机智,有趣,充满反讽的同时,又蕴含着一种沉郁、庄重的自省精神。作者细腻而幽深的笔触,勇敢地指向一个时代心灵溃败的核心地带,并以一个追问者的姿态,重新向我们确证了人之为人的尊严。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文学评论家 谢有顺
《围城》之后的空白需要无数熟悉大学生活的作家来补写,朱志荣教授的《大学教授》是新世纪《围城》的开篇。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博导、文学评论家 杨扬
这部作品直描高校知识分子生活,开辟了知识批判和社会批判结合的新书写路径;从高校教师微观“小世界”折射当代中国社会“大世界”,展现了当代知识分子书写新的可能性,是中国知识分子小说的一个重要进展。
——上海大学教授、文学批评家、作家 葛红兵
大学教授写《大学教授》,其中一定有看头!朱志荣的叙述如一柄刀,不动声色地把大学校园中的教授和生活中的教授们细细地刮开,让你看不到血,却处处感到痛……这是一部值得深度思考、值得寻味的小说。
——《文艺争鸣》杂志编审、文学批评家 朱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