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徐文雄是殷夫当时所用的名字之后,就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前面提出的第二个疑难问题,即:殷夫小传里说的“文雄白”是不是殷夫的笔名呢?我认为小传里的“文雄白”并非殷夫的笔名,而应当是“文雄”和“白”两个名字,由于排印的错误而合在一起了,后来的人未能辨证,也就一直辗转相引,沿用无疑。首先,这种排印上的错误是可能的。当时由于环境的压迫,印刷及技术条件很差,《前哨》上的错误是很多的。由于疏忽把“文雄、白”排成“文雄白”是可能的。其次,之所以这样推断的更主要的理由还是,在《前哨》的殷夫小传里记载,殷夫当时“将美丽的抒情诗,投寄给当时著名的文学杂志《奔流》等。而红色鼓动诗则投给秘密发行的工人运动刊物如《列宁青年》等。在一九二九——一九三。年这期间中,因为他做了更多的工作,同时也学习了更多,所以除写诗以外,还写了不少有价值的关于青年工人运动的论文,登在工人运动刊物上,这是很少人知道的……”从这段话看来,可以断定这个传略的执笔者对殷夫的革命活动是很熟悉的,他当然知道殷夫曾经在《摩登青年》、《列宁青年》等“工人运动刊物”上发表了许多关于革命运动和工人运动的论文,可能是由于这些杂志在当时还是秘密刊物,不便于公开的缘故,所以才没有直接写入传记。这些文章,除了用殷夫的笔名以外,还较多的用“徐白”、“沙洛”、“殷孚”、“莎菲”等笔名。殷夫从1930年下半年起主编《列宁青年》,写的一些前言后记,就是用“徐白”署名的。《前哨》殷夫小传的执笔者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殷夫用过“徐白”这个笔名,事实上,小传里已经提到“莎菲”这个笔名,就证明他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小传里只提“莎菲”而无“徐白”。这是不可理解的。倘若把小传里的“文雄白”分开,一个为“文雄”,一个为“白”,那这个疑难就迎刃而解了。而这个“文雄”,就是这封信里署名的徐文雄。<br> 依据上述理由,我认为《文化批判》上的这封信为殷夫在同济大学德文专修科读书时所写,徐文雄应当是他这时候所用的本来的名字。查过一些当时的革命文艺刊物,都未见用徐文雄的笔名发表的作品,《前哨》殷夫小传里说常用“文雄白”等笔名,可能是将他的名字当成笔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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