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义能接纳非人类世界吗?
如果我们在全球生态语境下审视英语学科的位置,那么我们会发现什么?除了一些引人注目的例外情况以外,总的来看,文学批评与理论对环境问题的回应一直反应迟钝,即使相关问题在文学作品中或明或暗地给予了关注,我们也对此进行了学术探讨。多数情况下,英语一直,并将继续作为人类中心主义的范例:脱离自然,否认人类的生物基础及其与地球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戴维·科普兰·莫里斯(David Copland Morris)告诫我们,鲁滨逊·杰弗斯(Robinson Jeffers)的“非人文主义”(inhumanism)——杰弗斯将其定义为重心与意义从人转到非人(not-man),拒斥人的唯我独尊及承认超越人类的意义——是个一直受到压制的与西方历史、哲学中的人文主义相对立的观念,这种排斥在当代主要教科书中的反映就是非人文主义批评近乎缺位。(莫里斯/Morris,1-2页,也参见科金诺斯/Cokinos)奥恩斯坦和埃利希站在生物学的立场上指出,我们生活在“漫画”世界,“将现实简化,其结果是大部分环境不会在有机体的感觉系统中留下痕迹”(18页),这些漫画也会在我们的英语学科中找到并作为其控制性因素。
“社会复杂,自然简单”的观点确是人类中心主义思维的最大错观念之一,可谓宇宙的讽刺。在本章开头的引语中有关出版商的讥讽之言——“这些故事中有树”——传达了这样的预设,即现代读者早已淡忘了树。就文学的性质来看,自然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文学可谓画蛇添足、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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