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间谍
我不想让人感觉我是在拿三十年前的索斯柏里,一个芝麻大的小城,和威名赫赫的地方比。天理不容。不过,要谈大题目,从小处人手,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说起来,还是二战时候的事。有那么二十来个人,主持着十来个左派组织,不过左倾的程度各不相同。索斯柏里尽管是首府,可是当年的情况却是“大家谁都认识谁”。城里白人大约有一万上下;至于黑人的人数,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都是毛估的。城里有个中央邮电局,设在很漂亮的一栋楼里,有个邮件分拣员定期参加左派俱乐部的集会。就是这个人给我们讲解秘密警察的审查制度是怎么运作的:所有寄给上述那些组织的信函都先给放到一个盒子里,上面注着“待审”的字样,接下来就由某些被信托的公民抽空审阅。当然,这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想也想得到的。此外,还有些组织也入了另册,比如一个叫守望之塔的教派,不知什么原因,非洲上上下下的政府对它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也许是因为他们预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还有些法西斯组织——这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在进行反法西斯的战争嘛。至于那些宗旨含混晦涩,譬如只有五个成员、五镑经费的组织和个人,邮件也需经过,打个比方,过滤和消毒。最后这一块大概有一百人的光景,是最最令人费解的。这些人能有什么共同之处呢?他们的意见对于正在萌芽的南罗德西亚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危害?要知道,当时正像走马灯一样地换首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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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丽丝·莱辛,摘自本书序
有些故事写的是二十年代,有些写的是战争,有些写战后,皆取自作者的童年印象,这些印象非但没有因为时间和记忆褪色,反而显得分外鲜活丰润。
——《每日电讯报》
多丽丝·莱辛能够把看似家常、偶然的琐事敏捷地翻个个儿,把它们内在的光华展现出来:仿佛她写作的时候一直凝神打量着这些故事,直至获得那一特别的视角,它虽精灵古怪,但却直抵核心。
——《泰晤士报》
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英国作家多丽丝·莱辛,她是一位女性经验的史诗家,以其怀疑、热情与洞察力,仔细审视一个分裂的文明。
——诺贝尔委员会对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的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