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墨人生
时间·2010年1月
地点·周慧珺寓所
采访人·张亚圣
被采访人·周慧珺
新年伊始,姨妈李静打来电话,说是要让我去对周慧琚先生进行采访。作为上海市文联主编《海上谈艺录·周慧珺》的前序部分。她与周先生几十年朝夕相处,俨然家人一般,由她采访周先生总感觉有些滑稽。想来我是采访的合适人选,因而邀我赴约。我欣然应允,信手写了一些问题,随即起身前往。
周慧琚先生的寓所离我住处仅一街之隔,未及家门,周先生已经迎立门外,热情地招呼我进屋。实际上,周先生的住所我绝非初次踏足,自懂事起就与周先生熟稔,每次先生都是如此热情。我幼时总跟着母亲到周府拜访,因而每每口唤周先生为“小外婆”,很是亲切。放眼居室客厅,面积不大,却很精致,富有格调。满壁满墙都是文友墨客的字画,如老前辈吴湖帆的山水画、赵之谦的书法及朱屺瞻、程十发、张桂铭等的墨迹,无不瑰丽典雅、笔势飞动。一排红木多宝格上还有她早些年究心收藏的文房雅玩,犹以古砚为多。当然,书房内少不了大宗的古籍书策,以供其学养。
认识周慧珺的人都知道,先生历来深居简出,一来是她腿脚不便,二来是其不善言辞的性格使然,担任了书协主席后,才多了应酬。不过,除了书协举办的展览、比赛及社会公益慈善之外,她依旧能不迈步就不迈步,对于采访或是邀约更是态度决绝,总以“我只是写写字,真的没啥值得采访的呀”之类理由婉拒。苦了那些记者,吃了不少闭门羹,尤其是电视台几次要为先生摄制专题片,概被推托,先生的低调严谨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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