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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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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论真理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8638485
  • 作      者:
    (印)克里希那穆提著
  • 出 版 社 :
    中信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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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心灵导师、给一代又一代大师级人物以灵感源泉的思想者——克里希那穆提,经典系列文集重装推出!《论真理》首次在中国大陆出版,克里希那穆提探索真理的集大成之作!“真理是无路可循的,一旦你追随他人,你就远离了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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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克里希那穆提(Jiddu Krishnamurti,1895~1986),印度著名哲学家,是与20世纪60年代开始的“新时代运动”(New Age Movement,又称“东西文化合流运动”)紧密相关的思想大师,在东西方都有非常大的影响。他主张真理纯属个人了悟,一定要用自己的思考来照亮自己。他一生的教诲都在帮助人类从恐惧中彻底解脱,体会生活的真正乐趣。他的五十余本著作,全是由演讲和谈话集结而成,目前已被译成47种文字。
  纪伯伦、萧伯纳、亨利?米勒、披头士乐队、卓别林、量子物理学家波恩等等20世界各领域的大师级人物,都曾坦言从克氏的话语中找到灵感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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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论真理》是克里希那穆提探索真理的集大成之作。
  “我认为真理是无路可循的,你不能通过任何宗教派别或方法而达到它。既然真理是无限、不受任何制约、无路可循的,当然也就不需要人为组织了。没有任何组织有权力强制人依循特定的道路。如果那样做,真理就会变成僵固的教条,同时也会变成那些懦弱之人和不满足之人的玩物。”
  “真理无法屈就于人,人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亲近它。高山无法自动移到你的脚前,你必须不畏艰险地穿越山谷、攀过悬崖峭壁,才能到达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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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当他进入我的屋内时,我禁不住对自己说:“这绝对是菩萨无疑了”。
  ——纪伯伦(Kahlil Gibran,1883-1931)

  克里希那穆提是我知道的唯一能完全摒弃自我的人,和他相识是人生最光荣的事!
  ——亨利·米勒(Henry Miller ,1891-1980)

  他(克里希那穆提)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人类。
  ——乔治·萧伯纳(George Bernard Shaw,1856-1950)

  克里希那穆提,虽然并未标榜任何信仰,或者自创某种教法,但若以佛法看审视他的发心和言行,正如以下几位尊者所评价的那样,他是当之无愧的一代中观大师。
  ——胡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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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浦那
  1948年10月3日
  问:你曾说过记忆并非完整的体验。我对你前些时候所说的话存有记忆,并且印象清晰。你从何可知这些并非完整的体验?请详加解释。
  克:我们所指的记忆是什么?你上学学到了满脑子的事实、知识与技术。如果你是个工程师,那么应用记忆中关于工程方面的知识你就可以造出一座桥。这是事实的记忆。另外还有心理的记忆。比如说,你对我说了一些令人愉快或者不悦的话,而我记住了它,等到下次再遇到你的时候,我将带着这些记忆与你相处,凭着记忆中你说过或不曾说过的话。
  所以记忆有两个层面,心理的或事实的。它们总是相互关联,因此不容易界定清楚。
  我们皆知事实的记忆在作为谋生工具方面,是不可或缺的。但心理的记忆是否必要?是何种因素保存了心理的记忆?是何种因素令人记住了耻辱或者赞美?为何人们保存某些记忆,而排斥其他的呢?显然,人们保存愉悦的记忆,排斥不愉快的记忆。若你用心观照,你将明了痛苦的记忆比那些愉悦的更快被忘记。而不管你从任何层面来看心灵,或者用任何名字来称呼它,它本身就是记忆;心灵是过去的产物,它建立于过去,这就是记忆,一种受限制的状态。
  现在我们总是以记忆来面对生活,来面对全新的挑战。挑战总是崭新的,然而我们的反应却总是老旧的,原因是它来自过去。所以不倚赖记忆的体验是一回事,而以记忆去体验又是一回事。也就是说,挑战总是全新的,但我们总是用一贯的方式来应付它。因此,会发生什么结果?我接收了新事物,却无法理解它,因为对新事物的体验受到过去的制约。所以,对新事物的了解总是片面的,从来没有完全了解。而只有对事物有全然的了解,才不至于使记忆留下伤痕。
  当挑战来临时,它经常是全新的,而你却用旧有的方式迎接它。旧的回应方式限制了对新事物的理解,于是认识遭受扭曲,而有了偏差。因此新的体验纳入旧的认知方式,强化了旧的体验。这可能显得有些抽象,但若你略微深入,并仔细探究,并不难理解。今天的世界局势之下,除非有新的思考方式,否则不足以处理不断出现的难题。我们无法这么做,是因我们总是用被过去制约的心,以及各种国家、地域、家庭或宗教等根深蒂固的偏见去应付今天与将来。也就是说,先前的体验阻碍了我们正确认知新的挑战,导致我们持续地培养并强化记忆,所以无法了解新的事物,乃至于无法全然地面对挑战。只有当人有能力以全新、鲜活的方式,抛弃旧日偏见面对挑战时,心灵才得以富饶,并结出丰硕的果实。
  发问者提到:“我对你前些时候所说的话存有记忆及清晰的印象。从何可知这些并非完整的体验?”若你对一件事只有一个印象、记忆,那显然是不完整的体验。如果你理解了我所说之言,悟出其中真理,那真理就不单单是记忆。真理并非记忆,因为它总是全新的,它本身不断在变化。你对我前些时候所说的话存有记忆。为什么呢?因为你把我的话当作指引,但却未全然了解。你想深入了解,所以便会有意无意地将其保存下来。但若你全然了解,也就是全然明白其中的真理,那么你将发现关于它没有任何记忆存在。
  我们的教育就是记忆的培养与强化。所有的宗教修行与仪式,阅读和知识,全都是记忆的强化。这些有何意义?为何我们总是抓着记忆不放?我不知你是否曾注意到,若你变老,你会惦记着过去,缅怀它的喜悦、痛苦;如果你还年轻,你会期待未来。我们为何会有这样的行为?记忆为何变得如此重要呢?显而易见,这都是因为我们不能全然地活在当下。我们不断地将现在当成一种手段,一种达成未来目标的手段,所以当下就显得无足轻重。而我们无法活在当下的原因是我们不停地将现在当作通往未来之路。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成为某某,所以就无法全然认识自我,而认识自我——当下的我究竟为何,则与记忆无关。相反,记忆是了解真相的障碍。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唯有在心灵不被记忆之网套住时,才会有新思想或新感觉来临。在两种思绪、记忆之间存在着间隔,而当那间隔可以维持下去时,便产生了一种不再是记忆的新状态。我们拥有记忆,并培养记忆,将它视为延续自我的一种手段。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停止培养记忆,“我”与“我的”就变得非常重要。于是我们背负着“我”和“我们”,让记忆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假如你没有记忆,你的财产、你的家庭、你的观念就不会这么重要;因此为了强化“我”与“我的”,你继续浇灌着你的记忆。可是你若静心观察,将会发现两个念头之间、两种情绪之间,有个间隔。在这个非记忆产物的间隔内,存在着脱离“我”与“我的”的非凡自由,并且这个间隔是超越时间的。
  让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来看问题。确定无疑的是,记忆就是时间,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记忆创造了昨天、今天和明天。昨日的记忆造就今天,并形成明天。也就是说,过去通过现在创造了未来。其中时间历程相续不断,这正是我们的意志力造成的。记忆就是时间,透过时光流逝,我们企求达成目标。今天我是个小职员,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与机运,将来我会成为经理、老板,所以我一定需要时间。基于同样的心理,我们宣称:“我将证悟实相,我将得见上帝。”因此,我需要时间来了解,这表示我必须培养记忆,强化记忆,借着练习、训练,去实现,去获得,去成为某人,而这一切都意味着时间的相续不断。因此透过时间,我们企求超越时间;透过时间,我们梦想着永恒。你能这样做吗?你可以经由记忆,即时间的产物,在时间之网内捕捉永恒吗?
  超越时间只能在记忆止息时达成。假如你能明白这项事实——经由时间,则无法超越时间,那么我们就可以深入探讨记忆这个问题。技术知识的记忆是必要的,但心理记忆维持“自我”、“我”与“我的”,给予认同感与自我延续感——却不利于理解生命与真相。如果你可以看清其中的真相,错误就消失了,那么就没有昨日记忆的心理残留了。
  当你初次看到美丽的夕阳或田野中美丽的树木时,你全然地陶醉于美景,于是你带着重温旧梦的渴望回头找它。当你这么做时会发生什么结果?全无陶醉可言,因为这是昨天落日的记忆正催促着你,赶着你,令你快点回来。昨天的你不带一丝记忆,只有发自内心的赞叹,是直接的反应,但今天的你却渴望再一次捕捉昨天的体验。也就是说,记忆正干扰着你享受夕阳时光,因此你不再陶醉,不再有那纯然与丰富的美了。再比如说,你有个朋友昨天对你说了什么,不管是侮辱或赞美之言,你都储存于记忆之中。而带着那记忆,今天你又遇到了这位朋友。其实,你所遇到的并不是你的朋友——你带着昨天的记忆,而它干扰着你。记忆不断地包围我们与我们的行动,因此我们不再有新奇与新鲜感。这就是记忆使生命枯萎、呆滞与空虚的缘故。
  记忆强化了“我”与“我的”,因此我们生活在对他人的敌意中。通过现在的行动,记忆有了生命,也就是我们在当下赋予其生命;但若我们拒绝赋予其生命,则记忆将消逝无形。因此对事实与技术知识的记忆显然是必要的,但保存心理的记忆将妨碍我们对生命的了解,以及心灵相互间的交流。
  问:你曾说当意识静止时,潜意识将会自己出来。潜意识是否为一个层次较高的存在呢?而我们是否有必要释放出所有隐藏在迷宫般的潜意识内的东西,以寻求自我解脱?我们又该如何去做呢?
  克:我不知道我们之中有多少人晓得潜意识的存在,以及我们意识的不同层次。我想大部分的人只知道它与日常生活有关,是整天活动、喋喋不休的表面意识。我们不知道那隐含于其他层次意识的深度、重要性及其意涵。只有在偶然间,经由梦、暗示等途径,人们才能意识到另有其他层次的意识存在。我们都太忙了,以至于日常生活、娱乐、色欲、虚荣心占满了我们的心灵,使我们只看到表面意识。多数人把生命浪费在追求权力、政治或个人的成就与地位上。
  现在,有人问道:“潜意识是否为一个层次较高的存在呢?”这是要解答的第一点。在我们思考的过程之外,是否有另一个层次较高的存在呢?无疑,只要思考的过程还存在,它就可以被分为较高或较低的层次,但却没有一个更高的存在,或永恒的存在能避免无常的变动。所以我们必须仔细探讨这个问题,以了解意识的重要性。我曾经说过当你心怀疑问而苦思难解时,你经常会在清晨醒来时恍然大悟。当意识寂然不动时,隐藏于内的潜意识就开始运作,着手解决问题。所以,你一觉醒来时,答案就揭晓了。可以肯定的是,这意味着隐藏的潜意识在你睡觉时并不休息,无论何时它都不停地运作。
  虽然表面意识或许会沉寂,其他不同层次的无意识层面却正埋首解决问题,并且自然地将它本身投射到清醒的表面意识上。那么,现在的问题是:那是高层次的存在吗?显然不是。你指的“高层存在”是什么呢?你指的是超越时空的灵性存在,不是吗?你被思想占据,所以这个你所能设想的一定不是灵性存在——它是思想的一部分,它脱胎于思想,在思想的范畴之内。不论你称它什么,它仍是思想的产物;因此,它是思想的产物,不是灵性存在。
  下个问题是:“我们是否有必要释放出隐藏于迷宫般的潜意识内的东西,以寻求自我解脱呢?我们又该如何去做呢?”如我所说,意识有许多不同层次。首先,最外层的是表面意识,在表面意识之下存有记忆,因为若没有记忆的话,就没有任何行动。在这之下存在着实现、成为、完成的各种欲望。如果你再深入探索,将发现一种全然否定、不确定及空虚的状态。这些全部都是所谓的意识。那么,只要实现、成为、完成的欲望存在,各个不同层次意识中的“我”与“我的”,就一定会被强化。而只有当我们能了解欲望实现的历程,各层次意识的空寂才会出现。也就是说只要实现、成为、完成的欲望存在,记忆就会被强化,而通过记忆产生行动,行动则会进一步制约心灵。我希望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如果不然,也不要紧;但我仍需继续下去,因为你们有些人可能已经觉察到这个问题。
  生命不单是一层意识而已,它也不仅是一片树叶或一根树枝,生命是一个全然、完整的历程。在我们领会生命的美妙、伟大、哀伤、痛苦及喜悦之前,必须明了其全部历程。为了放空潜意识,这打开存在与意识之谜的钥匙,我们必须明了它由什么组成;我们必须觉察不同形式的制约,例如种族、家庭、团体的记忆等等。现在我们可以着手分析这些记忆,抓住每一个反应、记忆,并解开它,全然融入其中,然后加以破解。然而如此一来,一个人可能要耗掉难以计数的时间、巨大的耐心与持续的注意力。当然这个难题也有其他破解方式。
  任何曾稍稍想过这个问题的人,对于针对反应进行分析、追踪并破解的历程,一定相当熟悉。这种方式必须对每一个反应分析,如果没有完整分析一个反应,或者在分析中遗漏某个环节,你就必须从头开始,并且耗费许多时间在这个无效的分析历程中。所以必然有个不同的方式可以释放全部的记忆,这样心灵才能时时刻刻保持清新。这要如何进行呢?你了解问题所在吗?问题是这样的:我们习惯以旧记忆、旧传统、旧习惯来面对生活,我们以昨天面对今天。那么,人可以不理会昨天而专注于今天、专注于当下吗?这是个新的问题,不是吗?我们都知道旧的方法是通过练习、训练等手段一步步分析每个心理反应,然后加以破解,而这一法门离不开时间这项因素。然而以时间作为破解制约的手段时,很明显它只会强化这个制约。假如我将时间当成解放自我的手段,在每个历程中,我将持续受到制约。
  那我该怎么做呢?既然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我必须找出新的方法。也就是说,人可能当下就自由吗?没有了时间这个只不过是记忆的元素,人就能重生吗?我所说的重生、转化,绝对是在当下,不是明天,转化只有从昨天解脱出来才会发生。人们如何从昨天解脱呢?此刻,我谈到这个问题,请问你的心中正起何种变化?当你明了心灵必须保鲜,昨天必须放下,你的心灵会如何应变?当你瞥见其中的真相,你的心境是什么样的?如果你想了解现代画,显然你无法运用古典艺术方面的积累。当你认清这一点,你该怎么办?当你企图了解一幅现代画时,应抛开任何古典艺术的积累——挑战是全新的,你要领悟不能通过昨天的视角来了解新的挑战。看清其中的真理,那么昨日就消失了,昨日的种种将彻底净化。
  你必须认清这个真理:昨天不能诠释今天。只有了悟真理才得以彻底解除制约,而了悟这个真理需要高度的专注,只要稍稍分心,就无法达到高度的专注。然而我们所谓的分心究竟是什么?如果你从几个兴趣中选择一个,并专注于其中,那么任何引导你分散注意力的其他兴趣,就会导致分心。为何你仅选择了一个兴趣,而放弃其他的呢?你选择兴趣的原因是它比较有利可图,所以你的选择是基于利益、想获得利益的欲望。而当你有所求时,任何使你的思绪脱离主要兴趣的分心,你都必须对抗。除了本能的欲求之外,你有任何主要兴趣吗?我质疑的是你是否有个主要兴趣。若没有,你将不会分心,你只是生活在一个不需要兴趣的状态。
  要认识真理的人必须高度专注,而只有在毫无选择时,才可能会全然地专注,绝不会分心。生命就是一场活动,而我们必须了解这整场活动的全貌,不要把它切割成兴趣与使人分心的事。我们必须如实观照万事万物,看清真相或假象。当你看清真相,心灵就能从昨日的束缚中解放。这你可以自己试验。想了解有关国家主义的真相,而且不拘泥于赞成或反对的框框,你必须深入其中,了解争议的所有意涵。不预设支持或反对的立场,认清问题所在,看清国家主义的谬误,这样才能从整个国家主义的问题中解放出来。
  所以只有认清真相才能自由,而要认清真相需要高度地专注,这意味着你必须投入全部身心来看清、了解。
  圣雄甘地墓
  1949年1月23日
  或许你们之中大部分人已追随过某位老师或上师,无论他在喜马拉雅山,或在街口转角处,你们都可以向他们寻求指引。但为何你需要他?你对他的需求显然不是因为物质上的原因,除非他答应改天介绍一份好工作给你。因此,可以推论你对他的需求源自心理上的目的。为什么呢?很明显,你需要上师,你说:“我现在一片混乱,我不知如何活在世上,事物自相矛盾,我要面对混乱、悲惨的局面,面对死亡,面对腐化、颓废、分化的事物,我需要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不就是你投向上师的原因吗?你说:“觉得一片混乱,我需要一个上师,帮助我净化所有的纷争,消弭所有的冲突。”所以你的需要是心理上的。你不可能对你老板如上师一般,因为他只与物质生活有关,你对他只期待物质上的满足,而你对上师则期待心理上的满足。
  你对需求这个词有什么看法?我需要日光,我需要食物,我需要衣服以及庇护所;同样,我是不是需要个上师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得找出是谁在我的周围及身上弄了这一堆麻烦。如果我必须对这混乱的局面负责,那么我就是唯一能收拾这局面的人。这意味着我自己必须搞清楚所有的状况。然而你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在寻找一位上师,请求他将你从混乱中解救出来,或为你指引一条明路,或者视状况指导你如何应对。或许,我们可以这么说:“啊!世上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必须找到真理。”而上师说:“我已证得真理。”所以你投向他,与他分享真理。
  混乱的状态能假手他人收拾,不论他是多么高明的人吗?可以肯定的是,混乱的状况源于我们与外界的关系;因此我们必须洞察我们与其他人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与财产的关系、与所有观念的关系等等。而真有人能为我们提供对这些关系的理解吗?或许有人可以为我们指出来,但是我们还是得自己弄清楚这些关系。
  你对这有兴趣吗?我不敢肯定,因为你只是正在看着某人做某事。当你提出一个问题,你可以感受到专注倾听及回答的重要吗?你不觉得生命相当重要,而必须彻底了解吗?你若是为了肯定自己寻求上师的努力,或者是为了强化“上师是必要的”信念而专心倾听,那么以这种方式,我们永远无法找到真理。向你的内心探索,问自己为何需要上师,如此才可找到真理。
  这个问题牵涉到很多事情。似乎很多人认为上师可以引导他们走向真理,就如同有人可以指引你到车站一样。这意味着真理是静止的,但它真的是这样吗?或许你希望它是,因为真理若是静态的,则将皆大欢喜,至少你知道它是什么,可以紧紧抓住它。
  所以实际上你所追求的是满足感。你希望获得安全感,希望得到上师的认可,希望上师对你说:“你做得很好,继续下去。”你渴望来自他的心理慰藉,渴望他亲切地拍拍你的肩膀。因此你投向的是一个可以满足你需求的上师。这就是有这么多上师和门徒的原因。这表示你们并不是真的在追寻真理。你想要的是满足后的喜悦,而给你最大满足感的人,你就叫他上师。这种满足感不仅是精神上的,是肉体上,也是心理上的。当上师出现时,你有种极度平和、静谧的感觉,并感受到深深地得到理解。换句话说,你想要的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或者母亲,他或她能帮你克服困难。
  你曾在树下安静地坐着吗?在那儿,你将找到极其平和的感觉,你也将感受到被理解!换句话说,在极度宁静的人面前,你也变得宁静,而你将这份宁静归功于你的老师。你将荣耀的花环挂在他的颈项上,而踢走你的仆人。因此,当你说“我想寻找一位上师”,以上所说的事情全都不言而喻,不是吗?而上师,他担保你的解脱,于是就成为你的“需求品”。
  现在我们已知混乱存在于关系中,那么为何我们需要他人帮助我们了解这混乱呢?你或许会这么说:“你在做什么?你不是正扮演着我们的上师吗?”我绝对不是扮演上师,因为,首先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满足感,我也不会告诉你每一天、每一刻应该做什么,我只是指出某些东西给你看。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予理会。这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我不会收受你任何东西,不管是你的崇拜、你的奉承或者讽刺。我说这是事实,随你接受或拒绝。然而你们绝大部分的人,会由于无法在其中获得满足感而离开。但那些真有诚心的人、认真探求真理的人,将从我所说的话中汲取充分的养分。让我们一起来探索吧!
  想要了解这种关系,必须觉察它,而不是逃避它,要看清关系的全部内容。真理离我们不远,它近在咫尺;它就在每片树叶之下,在每个人的微笑、眼泪中,每个人说的话、他的感情和想法都包含着真理。但是我们必须挖掘它,因为它被埋得很深。想挖掘它就必须先要发现什么是错误的;当你知道什么是错误的并避开它,真理就会显现在你眼前。
  所以真理无时无刻都存在——它需要被人发现,而不是被人相信、引用与公式化。
  但是为了看到真理,你的心一定要非常柔软、警觉。而很不幸,我们大部分的人都不想变得柔软、灵敏和警觉,而只想借着咒语和仪式让自己沉睡。我们总是用很多方式让自己的心灵酣睡!很明显,我们需要一种特定的环境、气氛与孤独——不是刻意追寻或避免寂寞——而是一种特定的孤独,在这种孤独之中要充满专注;这种孤独与专注只在你有麻烦、有大问题时才存在。如果你有朋友、有能帮助你的人,你可以去找他;但是如果你把他当作你的上师,显然是不成熟的,是幼稚的,就像想抓住母亲的围裙一样。
  当我们有困难时,我们的直觉总是会去寻求某人——例如母亲、父亲,或荣耀的神父——你称之为大师或上师的人。但是如果这位上师是称职的,他会告诉你从行动,也就是关系中了解自己。的确,你比上师更重要,你也比我更重要,因为这是你的生活、你的痛苦、你的奋斗、你的挣扎。你的上师,或我,或某人可能没有这些烦恼,但是这对你有什么价值?你对上师的崇拜,对自我了解而言是不好的。这其中有特别的原因。你越尊敬一个人,就越显得不尊敬其他的人。如果你对上师谦卑有礼,对你的部属却不屑一顾,那么你的尊敬便微不足道。这些都是事实。我知道或许你们大部分的人不喜欢这些被点出的事实,因为你们的心灵只希望得到安慰,它已经被伤害得很深了。你们的心灵陷入麻烦和不幸之中,它一直祈求:“看在上帝的分儿上,请给我一些希望、一些慰藉。”
  只有绝望的心灵才能发现真相,只有完全不满足的心灵才能跳入真相之中,那不是一颗满足的心、一颗高尚而被信仰蒙蔽的心灵可以接触到的。
  所以,你只有在关系中才会开花,在爱中才会开花,而不是在竞争中。但是我们的心灵正在枯萎,而且我们的心灵已经被头脑的产物填满了,所以我们拿别人的创作来填补自己的心灵。因为我们没有爱,所以我们企图从上师或其他人的身上得到它。爱是一种无法靠寻找所能得到的东西。你不能买到它,你也不能借着奉献自己而得到它。只有自我不存在的时候,爱才存在。当你在追求满足,而且逃避、拒绝了解你自己混乱的关系时,你只是在强调自我,因此,爱也被否定了。
  你是否已经被我的声音与话语催眠了?的确,我所说的一定困扰着你!如果你不觉得困扰,那一定有什么不对了。因为有人正在攻击你整个的思考系统,以及你简单的思考方式,而且这种困扰是令人非常疲惫的。要非常清楚地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或许,你很可能会说:“我知道,那就是商羯罗、佛陀等人说过的。”这句话显示你已经读过太多的东西了,而把听到的内容驱逐到头脑的冷宫,不再理会。这样处理你听到的东西很容易,但这意味着你只是听其音,而没有会其意,因此这会造成你的困扰。
  人必须经过很多探索才能拥有平和,你和我正在做的就是为了探索心灵中什么是真实的和错误的。探索会耗费能量、精力,它就像做挖掘这样的体力劳动一样费力。但是不幸的是,大多数人只习惯于聆听,只是享受当旁观者的乐趣,观察别人在玩什么游戏,因此是不会疲累的。旁观者从不会疲累,因为他们没有参与这个游戏!你不是旁观者,而我也不是那个玩游戏的人。
  你不是在这里听我唱歌。你和我正要做的是听我们自己心里的歌,而不是听别人的歌。许多人习惯听别人唱歌,所以他们的心灵是空虚的,而且他们总是空虚的,因为他们的心里装满了别人的歌。那些不是你的歌,你只是一部留声机而已,依照你的心情来换唱片;你也不是音乐家,但是我们每一个人必须是音乐家,尤其是处在痛苦和麻烦中时。我们必须以歌来改造自己,也就是说要释放所有填满心灵的头脑的产物。所以,我们必须了解心灵的创造物,而且辨别那些创造物的虚伪。之后,我们不会再用这些东西填补心灵。这时候,心灵被放空——没有被那些灰烬填满,头脑随之平静,然后就出现了一首歌,一首无法被破坏或扭曲的歌,因为它不是头脑的产物。
  拉贾蒙德里
  1949年11月20日
  问:你说上师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我如何在没有明智的帮助和指导下发现真理?而且,通常这样的帮助和指导只有上师能给予我们。
  克:这个问题是问上师是否必要。真理能经由别人的帮助找到吗?有些人说可以,而有些人说不可以。我们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真相,而不是以我的意见反对别人的意见。关于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也许能也许不能。你是否应该有上师,并不是观念上的问题,无论这个观念是多么深奥、博学、流行或世界性的。唯有实际探讨,才能真正找到这个问题的真相。
  首先,我们为什么要有上师?我们说我们需要上师是因为我们感到困扰,而上师对我们是有帮助的。他会指出真理是什么,会帮助我们了解真理,他比我们知道更多有关生命的事,他的行为就像父亲一样,指导我们的人生。他有很多经验,而我们只有一点点;他会借着他的经验帮助我们,解决种种问题。也就是说,基本上因为你感到困扰,所以你去找上师。很明显,如果你非常快乐、没有问题,如果你完全了解生命,你就不会去找任何上师。我希望你理解这一事实的重要性。
  你寻求一位上师,是因为你感到困扰。你希望他为你指引生命的方向,澄清你的困扰,发现真理。因为你感到困扰,而且你希望他会回答你的问题,所以你选择可以满足你需求的上师。也就是说,你就你的需求选择你的上师;你选择他是因为他会给你快乐,而且你的选择完全依你的满足感而定。你不会选择一个对你说“一切要靠自己”的上师。你选择他只是依据你的偏见。因为你选择他只是依据他给你带来的满足感,所以你不是寻找真理,只是摆脱困扰,而这条路被误认为寻求真理之路。
  让我们先审视“上师能解决我们的困扰”这个想法。有其他人能解决我们自己制造的困扰吗?你认为其他人也一样制造了各种层面的痛苦吗?无论内在或外在的。其实这只是我们缺乏自知之明的结果。因为我们不了解我们自己的冲突、反应、痛苦,所以我们去找上师,请他帮助我们摆脱困扰。我们只能在当下的关系中了解自己,而这种了解本身就是一种引导。如果不了解这个关系,无论上师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如果我不了解我与财产、与别人、与思想的关系,又会有谁能解决我内心的矛盾呢?为了要解决这种矛盾,我必须了解我自己,那表示我一定要了解关系中的自我。要了解自我,是不需要上师的。如果我不了解自己,找上师是没什么用的,正如同政治领袖被那些困惑的人选出来,而政治领袖自己往往也是迷惑的,我也是在同样的状态下选择了上师,即我在自己的困惑下选择了他,因此,就像那些政治领袖,他也一头雾水。
  所以重要的是找出为什么你需要上师,而不是我是否正确,或那些说“你需要上师”的人是否正确。上师是为了各种不同的目的而存在,但这与我们的话题无关。如果身边有上师说你一直在进步,你会觉得很满足,但是要找出你为什么需要上师的真正原因,这里有一个关键。即使别人能指出一条路给你,即使你有上师的指导,你还是要自己完成所有的工作。但因为你不想面对事实,你就把此事推到上师的身上。当你已经开始了解自己时,你就不需要上师了。没有上师、书或典籍能让你了解自己,只有当你开始关心关系中的自我时,你才能了解自己。存在即关联,不了解关系就会产生痛苦、纠纷。
  不了解你与财产的关系,是造成困扰的原因之一。如果你不了解你与财产的正确关系,那必定会有冲突,在社会中的冲突也一定会增加。如果你不了解你和妻子、孩子之间的关系,别人如何帮助你解决因这些关系产生的矛盾?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思想、信仰等方面。因为你对与财产、思想的关系感到困扰,而寻求上师的指导,如果他是真正的上师,他会告诉你去了解你自己。你自己是所有误解和困扰的来源,而且,只有当你从关系中了解你自己时,你才能解决矛盾。
  你不能经由别人那里发现真理。那你要如何才能做到呢?的确,真理不是静止的东西,它没有不变的所在,它不是终点、目标。相反,它是活生生的、动态的、警觉的。它怎么会是一个终点呢?如果真理是一个令人厌烦的论点,那它就不是真理,它只是一个意见而已。真理是未知的。一直在追求真理的心灵是永远无法发现它的,因为心灵装满了已知的东西,这是由过去和时间带来的结果——这些是你自己能观察到的。
  心灵是已知的工具,因此,它不能发现未知,它只能从这个已知移到另一个已知。当心灵在寻求书中陈述的真理时,这种“真理”是自我的投射,此时心灵只是在追求已知的东西,一个比以前的已知更令人满意的已知。这种寻求真理的心灵,只是在寻求它自己的投射,而不是真理。毕竟,理想是自我的投射,它是虚幻的、不真实的。真相就是真相,不是虚假。一个寻求真理、上帝的心灵,是在寻求已知。当你思考上帝的时候,上帝只是你思想的投射,是社会影响的结果。你只能思考那已知的东西,不能思考未知的东西,不能专注于真理。你自认为看到未知的东西,其实那只是自我投射的已知。所以上帝或真理是不能被想象出来的。如果你只是思考它,它就不是真理。真理不能被追寻得到,它会自动走向你。你能追求的只是已知的东西。当心灵不再被已知的东西折磨、影响时,真理就会自动显现出来。真理在每片叶子里、每滴眼泪中,它无时无刻都会出现。没有人能引导你得到真理,任何人引导你,都只能引导你得到已知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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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那,1948年10月3日
圣雄甘地墓,1949年1月23日
拉贾蒙德里,1949年11月20日
孟买,1950年3月12日
伦敦,1952年4月23日
在圣雄甘地墓对学生的谈话,1952年12月31日
孟买,1953年2月8日
浦那,1958年9月10日
《真理与真实》摘录,1975年5月18日
萨嫩,1975年8月1日
《真理与真实》摘录,1976年7月25日
布洛克伍德公园的对话,1979年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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