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就是在《老子想尔注》里,明确地把“道”和“神”统一为一个整体,原话是“道至尊,微而隐,无状貌形像也。但可从其诫,不可见知也”。所以《老子想尔注》特别提到要重视道诫。如上文中所说:“一者,道也。一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把道和神理解为一个完整的整体,道是一个至真的整体,神是一个由至善及至真的形象,两者是一个整体的不同表象。
后来的道教经典基本上都沿袭了《想尔注》的说法,比如说《度人经》就讲“元始祖劫,化生诸天,开明三景,是为天根,上无复祖,唯道为身”。说元始天尊是道教三清的第一尊,叫玉清元始天尊。它是“唯道为身”。三清就是元始天尊、太上道君、太上老君,他们是道教的最高尊神,同时也是道的化身,所以“道为最尊,常在三清,出诸天上。以是义故,故号天尊,或号玉帝,或号高皇”。所以说,道与神是个完整的整体,神是道的化身,神的实质就是因为它体现着道德。它要把道德彰显出来,赋予神内涵的也是道与德。后来说道教的三清,是道的化身,常言道“一气化生”。一气就是元气,一元之气化生为三位尊神,象征着宇宙由混沌到天地成形的演化过程。
对道门中人来讲,学道即是修心成道。对个体生命来讲,可以通过自己的修行来成道。反过来讲,神因为有道才成为神,“唯道为身”,有道才能成为神,也才有德。神对信仰者来讲,是通达最高理想的目标和追求。所有的神明也是给人们一个榜样。一些人说道教是一个多神宗教,确实是这样,它不像西方宗教有一个至高、唯一的神。道教的神系是开放性的,可以有新的神明融人它的神仙体系中去。因此,就神明来讲,道教奉祀的神明是最多的,三清道祖、玉皇上帝,还有与我们生活密切相关的药王、财神等,以及城隍、土地。在道教看来,能否列入神系有一个标准,就是这个神的内涵有没有道。至于人成为神,则看他有没有德,也就是有没有积累大的功德,这也是中国人的传统。中国人说把所有有功于国、有功于民的先人也尊奉为神。当然是只有有道有德的人才能奉之为神,并不是谁都可以奉为神的,所以神是道德的具体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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