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红色解码
碧血春花——李大钊就义前后
黑云压城
屠刀其实早在1926年就举起来了。
这年的4月间,直奉鲁豫联军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开进了北京。对于城中的革命者,连年混战的反动军阀们表现出难得的一致。联军随即公布的治安条例里特别规定:“宣传赤化、主张共产、不分首从、一律处死刑。”
虐政屠刀之下,北京城里封禁报馆,钳制舆论,共产主义和一切不符合军阀心意的言论都成了杀头的罪名。《京报》社长邵飘萍、《社会日报》主编林白水先后遇害。400余名爱国学生上了被通缉的黑名单,说他们有“赤化嫌疑”。受军阀掌控的宪兵团、军警和密探增加了4万余人,他们在京城的学校、报馆、机关、邮局里四处打探,闻风而动。一时间,北方群众运动陷入低谷,革命领导人纷纷南下。
尽管如此,奉系军阀张作霖“讨赤”的心意仍不满足,这位“讨赤联军总司令”自从1926年6月进京之后便执掌了北京政权,年底又自我擢升为“安国军总司令”。他早就和军阀头子们商量好,将捕杀邵飘萍、李大钊等人列为特别紧迫的军事行动。
张作霖等军阀头子对李大钊的痛恨是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的。
1924年北京政变之后,冯玉祥率领的国民军四面受敌,东有张作霖,西有阎锡山,南边还有吴佩孚的人马。危急下,多亏李大钊及时出面,通过当时苏联驻华大使加拉罕恳请苏联提供军火援助。有了李大钊的奔走,国民军不断扩充军源,并得到苏联军事顾问的指导,这才具备了与北方军阀相抗衡的资本。
当时也是第一次国共合作开始时期,李大钊兼任共产党北方区委书记和国民党北京执行部组织部长,领导着京、直、鲁、豫等北方15个省区反帝反封建军阀的工人、农民和学生运动。北方群众运动一波连一波,高潮迭起。军阀们当然将李大钊视作北方的头号“赤敌”。
眼下,邵飘萍已然被除掉,李大钊又在哪里呢?张作霖觉着骨鲠在喉。
李大钊当时并没有离开北京,就待在东交民巷,距离被张作霖当做大元帅府的顺承王府不远。
自打1901年《辛丑条约》签订以后,东交民巷一直就是各国驻华使馆区和兵营的所在地。据《辛丑条约》规定,-中国人未经许可不得擅人,若要进入,必须解除武装。所以,东交民巷成了落难国人的避风港。变法失败了的康有为和梁启超去过;被冯玉祥逐出紫禁城的末代皇帝溥仪去过;“辫帅”张勋被讨逆军追得无处可藏时也去过。
1926年“三·一八”惨案发生后,段祺瑞政府严令通缉李大钊等人,说他们“假借共产学说,啸聚群众,屡肇事端”。为了躲避通缉,李大钊带着两党机关以及一家老小,搬进了苏联使馆地界儿上的俄国兵营(现在的“苏联豁子”巷以西),此后再也没有公开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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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地铁诞生记》
“从所有叛徒、烈士中加以比较,经济问题,恋爱问题,私生活,这三个个人问题处理得好坏,必然地决定了他的工作态度,和对革命的是否忠贞。”报告中的这段话一针见血,在今天看来仍值得回味再三。
——《红岩》背后的真实故事
一个地下党学生曾对胡适说,前一天夜里延安广播电台曾对胡专线广播,希望他不要走,北平解放后,将任命他为北大校长兼北京图书馆的馆长。胡听了以后,却含笑对那个学生说:“他们会用我吗?”
——《北平1949:危城抉择》
写纪事就像剥洋葱,总有一片会让你流泪。
——黄加佳
探寻往事。让我对今天增加了理解。
——王鸿良
能够记录的太少,应该铭记的太多。
——赵耕
历史褶皱里藏着人心向背和命运抉择。
——李砚洪
不是新闻,但更值得书写。
——侯健美
回望不只是重现,细节中隐藏着新的发现。
——董少东
细微记录,轻省回望。
——唐铮
当我们面对历史时,必须恪守一种敬畏的态度去聆听和思考,而不应急于怀疑或否定。
——周健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