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分数>我吗<br> 爸妈的混合双打<br> 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最令我难忘的是成绩,每当我玩得正高兴时,爸妈总会严厉地说:“还不回去读书、做作业。”<br> “做完了啊。”我回答。<br> “做完了就复习。”他们说。<br> 我只好又回家复习。<br> 爸妈,我每周作业很多,还要补习,每周即使你们不管我,我也只能玩两个小时,可是你们总是说考得不好就要挨打,而且这个要求还不是一般的高,一定要考全年级前三名,而且每一次考试都要这样。我想问一下:爸妈,你们爱分还是爱我?<br> 就说四年级下学期吧,期末考试我考了全年级第四名,当时全年级七个班,能考到全年级前四名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我心想和你们的规定差不多,应该不会挨打。走到家门口,便看见妈妈在等我。她问:“儿子,考得怎么样?”<br> “全年级第四。”我回答。<br> “为什么考第四名?就因为你一天到晚玩啊,现在玩好了。”妈妈责骂我。<br> “我哪里一天到晚玩了啊!”我无奈地辩解到。这时面带笑容的爸爸回来了。<br> “考了多少分?”爸爸问。<br> “全年级第四。”妈妈说。<br> 爸爸的微笑消失了,脸色变得很难看,说:“考得真好。”说完便到厕所里拿出一根木棍。二话没说就和妈妈来了个混合双打。墙上暗影只有一个动作,那便是爸爸的双手上下摆动。棍子在我身上来回上百次,家里没有了笑声,只剩下我一次又一次的尖叫和爸妈的责骂,此时此刻的我,心都已经碎了。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可爱,经常独自一个人呆在家看书。<br> 爸爸妈妈,虽然我被你们逼到这个地步,但是我的成绩又上升了多少呢?我知道你们用心良苦,但我希望你们改掉以前的管法,我需要自由。<br> 我不愿做分的奴隶<br> 分,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它能把任何物质吸入、撕碎、扭曲、拉长,最后消失于无尽。分在我们心中似洪水猛兽,一旦考分高了,家长的心情也就好了,奖励也扇着小翅膀扑哧扑哧地向我们飞过来。而一不小心考砸了,那就代表着末日审判的到来,知道毁天灭地是什么感觉么?那就是考砸后的感觉。现在,如果上帝让我许一个愿望,并可以马上实现。那就是——以后门门课程都得150分!恐怕上帝听了也会吐血三升、暴尸荒野。<br> 分,虽然可以让我获得快乐,但是也偶尔会让我泪水纷飞,爸妈会让我吃竹板炒肉丝,我就只有伤心地唱刘德华的“给我一杯忘情水,让我一夜不伤悲”,或者高歌郑智化的“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才能在夜里安然入睡。<br> 分,只是测量自己的水平与知识的掌握程度,不用对它这样在意,只要自己拼搏了,努力了就足够了。<br> 考差了,有三种解释:发挥失常;知识没有完全掌握;运气不佳(对于成绩特别不好的人)。分只相当于一个警报,在你没有学好时,它就会响起,提醒你该反省反省了。但不要灰心丧气,重新来过,努力拼搏。分数一旦遇到爱拼的人就不战而退了,俗话说爱拼才会赢!<br> 不要自卑,被分数奴役,要顽强些,要学会驾驭它,考差了没有什么,失败乃成功之母。如果这样小的事都能把自己打倒,还不如找一棵树吊死算了。<br> 把低分当做垫脚石,把高分当做推进器,就一定能成功!<br> 我们要向世界呼吁,向宇宙呼吁:“我们不做‘分’的奴隶!我们要在分数面前抬起头、直起腰,即使泰山压顶也绝不弯腰!”<br> 作弊的诱惑<br> 一个学生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好好考试。而一个好学生的任务是保证每一次考试都取得让人羡慕的成绩。<br> 我从小成绩都不太好,爸妈也为此操尽了心,每次看见那让人生气的分数就准备好回家接受父母的“审问”。我甚至有几次还幻想自己是好学生,受到老师的夸奖,最后还是不得不提醒这是假的。<br> 爸妈很喜欢拿我和其他的孩子作比较。大概天底下的父母都这样,自己孩子的优点也是缺点,缺点还是缺点。妈妈说这是礼貌,我说这是是非不分。一次,我明明考得很好,爸妈也很高兴,当他们知道了另一位同学的成绩时,脸又沉了下采,说我不如她,不就是差2分么?表扬又没有了。那2分就真的那么重要么?我不懂。他们重视的就只有我的分数有没有再高一点,其他一切不管不问。<br> 其实我认为考试作弊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作弊的人自己也不想靠作弊来获得荣誉,只是不想被父母念叨、批评。只要作弊取得好成绩,就能得到父母难得的夸奖。一切只要小心点,不被老师发现就好了。再也不用担心批评挨打。这样的诱惑能有几个人经得起呢?<br> 我也作过弊的,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次英语听力时,我发现自己忘了背单词,便动了作弊的念头,顺利地过了关,老师也没有发现。后来我经常作弊,终于一次不小心被老师发现了,结果不用说也知道,我被打了手心,还请了家长。从那以后,我再不敢作弊了。<br> 细想起来,作弊是不对,但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那么多学生有过:作弊的念头?这些提问只有留给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学校和社会去思考了。<br> 血泪的考分<br> 1987年,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大武镇,一位亲生母亲因儿子考分不佳以凶器殴打致死的消息轰动了各地媒体,震惊了全国。<br> 惨死儿童夏禹(化名)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性格内向,却是一个十分听话又懂事的孩子。虽然其母自父亲离异后性格越发暴躁和争强好胜,夏禹都能逆来顺受。夏母规定儿子每次考试必须进前五名,否则便用棍棒惩罚。夏禹小学的五个年头,就是在母亲暴力的威吓和皮肉痛苦的警示下走过来的。<br> 1987年3月夏母下岗后去了一家餐馆打工,为了保住这份工作,经常早去晚归。夏禹放学后,有时得挤出时间来料理家务和做自己的晚饭。没规律的生活使他接连两次考试成绩下降,免不了又遭到母亲的两次暴打。<br> 1987年6月期末考试后,学校开了一次家长会,并让考分在前十名的家长在前排就座。夏禹自知成绩没有达到妈妈的期望值,十白妈妈生气,怕妈妈责打,便谎称自己总评成绩考了第四名,母亲当之无愧地去了前排就坐。可当校长宣布考取前十名的学生中没有夏禹时,夏母惊呆了。在全场的哄笑声中,她退出了前排,一把拉起十岁的儿子逃离了会场。<br> 耻辱、失望和被欺骗的烈火在夏母心中点燃了!一路上夏母将儿 子边拉边打,像打一个小偷一样。当她到家后,随手抓起放在窗台上的铁制的三角形木锉大打出手。打一下一条血痕,打一下一声惨叫!<br> “妈妈,求求您!别打了!”<br> “妈妈,我保证再不撒谎了!”<br> “妈妈,我受不了啦!我下次一定考前五名!不吃饭、不睡觉,都要考……妈妈,求您,我……不行……了……”<br> 夏母完全丧失了理智,竟然扒光了儿子的衣服,发疯似地殴打,全然不顾孩子的求饶,全然不听孩子的保证,像打一个牲口,不,在她的眼中,像在给一个汽车轮胎打气——气灌足了,车子才好开。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样做的——打了,就听话了,成绩就好。<br> 打、打、打,一个多小时的刑法,直到儿子没有声息。夏母也累了,摊在了地上。之后,她像往常一样,盛水给儿子揩搽血痕的脸,一边哭说:<br> “儿子,妈妈不想打你,妈妈也痛……可妈妈没法,要想你成材……你可是妈妈的唯一希望啊!你下次可一定要考上前五名呀,儿子,儿子!……”<br> 然而,儿子再没有答应她,也再没有醒来。<br> 一个可爱的鲜活的生命在现实“分数至上”的毒化理念中就这样无辜地泯灭了!<br> 夏禹的妈妈在失去儿子后不久,精神失常,伴随她的是孤独惨淡的一生……<br> 郑渊洁父子<br> 郑渊洁上小学时成绩不好,拿他自己的话说,“是个差生”。而有幸走上创作之路却是因为得到了一个对差生不介怀的老师的鼓励,直到现在,他还心存感激。<br> 他就读的学校叫马甸小学。二年级时,语文老师叫学生们写一篇《长大了想做什么》的作文。同学们大都写了长大了要当科学家、艺术家、作家的愿望,唯独郑渊洁写的是长大了当掏粪工,竟把当时全国掏粪英雄时传祥作为偶像。他担心老师会说他是在捣乱,但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师竟把郑渊洁的文章推荐到校刊上刊登出来。这不仅让郑心灵一亮,还让他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得到了食品犒劳。从那一刻起,自信便开始闪耀在这个“差生”的身上。如果单凭学习考分来衡量郑渊洁,那么他永远是一个底层人物,是他语文教师的教育及智慧改变和成就了他。<br> 从此,郑渊洁再不愿意接受学校考分的束缚,自小学三年级起便走上了创作道路。1977年以写作作为谋生手段。1985年创刊《童话大王》半月刊,担当唯一撰稿人。23年来,《童话大王》总印数逾亿册,创造了一个人写一本月刊的世界纪录。作品字数达两千万字,其中创作的《皮皮鲁总动员》,2006年至今已销售1100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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