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耶稣是圣父的呈现,是由圣父之爱的中心之光联合起来的形式,但他是作为一个单独的人而具有这些特点的。表现和形式的这种独一无二的人格之极是耶稣的生命可被晓见的基础。<br> 现在我要对巴尔塔萨所认为的耶稣的形式正是上帝的表现这一观点做出主要的阐释。我要采取的道路不是从三一的根源下降到对耶稣表现圣父的形式的理解,而是反方向的,从出现在信仰者眼前的“现象”追溯到它三位一体的根源。在表述巴尔塔萨的思想时,我会转而考察圣约翰的福音,使用他对一些关键性经文的使用和翻译。<br> 依巴尔塔萨,耶稣身上有占主导地位的三个方面:宣告、贫穷和被遗弃。在人类历史中,耶稣的宣告是独一无二的:“我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约14:6);“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我就是羊的门。所有在我以先来的,都是贼和强盗”(约10:7-8)。这些章节仅仅是贯穿耶稣一生的“形式上的持续性”的一些例子。在他所行的神迹中,在他面对其他人并把这接触作为决定其他人命运的试金石的时候,在他讲道的权威中,一种绝对的、上帝般荣耀的声调出现了,这声调回响着旧约里上帝“我是”这一特征的绝对性。“唯有我是耶和华;除我以外,并没有拯救者……自头一天以来,我就是‘那位’;谁也不能救人脱离我的手;我要行事,谁能拦阻呢?”(赛43:11,13)。<br> 耶稣的第二个基本特征似乎直接与这个绝对的上帝般的魄力相抵触。耶稣的宣告与威严并未得到普遍承认。但是,耶稣主动地让自己撞上抵抗,而不是被动地与之相遇。耶稣以一种彻底的贫穷和谦卑为特征。“我不求自己的荣耀……如果我荣耀自己,我的荣耀就算不得什么。”(约8:50,54)<br> 因此,耶稣的生命就有了一个深刻的悖论:他将他绝对的“我”——上帝荣耀的特权——置于绝对的贫乏和脆弱之中,即置于上帝荣耀的绝对缺乏之中。仅当我们把宣告和贫穷的这种悖论性的结合看成是耶稣仰望他父亲时那种独一无二的顺服和爱的表达时,这种结合的悖论性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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