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救助站2003年9月,王建国和严小艾来到南宁寻找生机。
他们的理想是在家乡以外的地方开一个卖凉粉的小店。王建国说,在来南宁的火车上,装在严小艾身上仅有的一些钱被偷走了。无奈之下,两人前往南宁市救助站。此前他们早已获知,收容遣送站已经改为救助站,接收遇到生存困境、主动寻求帮助的人。“与以前的收容站比,现在很安全。”两个人这么想。
2003年5月刚刚翻建而成的南宁救助站,从外观上看非常漂亮。救助站为两层小楼,男下女上。严小艾被安排在二楼14号宿舍,同住一室的,一位是海南籍中年妇女,另一位是广西老太太。王建国住在一楼。
事情发生在9月14日深夜,他们来救助站的第五天。
按照救助规定,女性受助人员必须由女性工作人员负责管理,特别是晚上查房。这些规定条款被放大制作后,挂在救助站一面主要的墙上。
同样按照规定,保安不能介入对救助人员的管理,更不能替代管理人员夜间查房。这一切的规定,在当时的南宁救助站似乎形同虚设j时任南宁救助站站长的卓铭佳承认:“按照规定,晚上查房必须由两名值班干部和一名保安一起去,但当晚值班干部疏忽大意,只让保安一个人去了。”这个叫马兴发的保安,就这样在凌晨时分走进了14号房间。严,J、艾睡在下铺,保安径直来到她床边。他捂住了严小艾的嘴:“别喊,不然掐死你。”同样的话,丢给了两位惊慌失措的同屋人。对严小艾的身体进行了持续10分钟的摸弄后,保安离开。
惊恐中的严小艾冲到门边想锁上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根本锁不上。
过了一会儿,严小艾又听到了上楼的脚步——那个保安又来了。
严小艾挣扎着缩到床角,又被强行拉了出来。她央求:“我已经40岁了,孩子也大了,我男人还在楼下呢,放过我吧!”保安没有被打动,一边说着脏话,一边将手指粗暴地插人严小艾下身。
天亮时分,保安第三次来到房间,以同样方式对严小艾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蹂躏。严小艾下身严重出血。
1800兀返乡王建国用头猛烈地撞击房间的铁门,他要求见领导、要求报警——在得知事发的当天早上。下午4时,救助站党委书记李雪华露面。王建国说,当时李雪华态度非常好,恨不得要跪下,对比自己年轻的王建国一声一个“大哥”地叫着。李雪华的态度打动了他们,“你们不要生气,我们一定会处理此事”。
一位副站长这样劝王建国:“手插在里面,不算强奸,别说一次,就是十次八次都不算啥。只要你们不报案,不告诉记者,你们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们都答应。”他们被安排至民政局下属的军供大厦住下。进房后王建国看到房间有电话,便答应住下来。救助站提出提供两张次日回陕西的车票和100元途中生活补助。
李雪华对记者说,事发后他一直主张和鼓励王建国报案,但遭到王的拒绝。
王建国说,这是谎言。当时救助站一行人一走,他马上拿起电话报警,电话却打不出去。总台说:“上面有话,你们的房间不能打。”王建国试图上街打电话报案,也被门口保安拦住。一次好不容易跑出去,手刚伸出去拿电话亭的电话筒,就被突然赶来的几个人压倒在地。严小艾也被反扭着送回了宾馆。
2004年改任南宁救助站站长的李雪华否认了这一说法。他说,电话只是没有开通,因为王严二人是救助对象,救助站不能负担其额外电话费用。保安阻拦并非限制自由,也是考虑到两人在广西人生地不熟,只是建议其少出门。
而军供大厦总台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和长途电话不同,市内电话根本无需申请开通,而是自然开通。
王建国说,猥亵事发之后,严小艾开始的表现并不很激烈,就是不说话,光哭。李雪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承认,离开救助站时,严小艾神智清醒。
她还说,不要对那个保安处理太狠,他还年轻。
在李雪华和南宁市保安公司经理冯绍淇的劝说下,王建国同意离开南宁,并接受1800元的补偿。其中保安公司提供1000元,救助站给付800元。当时双方保证此事就此了结。
临行前夜,冯经理和其妻子前往军供大厦看望王严二人。听完事情的详细经过后,冯绍淇表现得也很生气。他的妻子在卫生间看过严小艾下身的伤后,抱着严小艾哭了半个小时,说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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