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本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是银行储蓄,截至2009年底,温州市本 外币存款余额已达4244亿元,其中一半是活期存款:二是散落在民间流动性 强的民资,约3000亿元。 资本是现代经济发展的产物,其身上所负载的特殊意义,以及一般等价 物的特征,赋予其强大的影响力。如此海量的温州资本,在很多人眼中是可 怕的。首先,其可怕在于它们对市场、对政策天生的敏锐嗅觉,自2001年以 来,温州资本频繁出入房地产、煤矿、棉花、小水电、石油等行业与领域, 而且收入颇丰;其次,在于它们在追逐财富的利益驱动下,敢为天下先的精 神,使得它们总是能够迅速抢占市场先机,当别人准备亦步亦趋地跟进时, 它们已经开始向新领域进军。 从炒房、炒煤、炒黄金,到炒棉、炒电、炒矿产,虽然没有完全涵盖温 州资本的投资领域,但在一定程度上,勾勒出温州资本的流动轨迹: 1999年,温州民间资本开始进驻上海、杭州等地房地产市场。2001年, 温州资本兵分两路,一支购房团前往上海,另一支前往杭州。仅此一年,投 资在房地产的温州资本就高达2000亿元。而“温州炒房团”也由此诞生,至 此,温州炒房团所到之处,当地房价一路飙升。 2002年,全国能源紧缺,煤炭价格更是不断飞涨。面对煤炭这个高投入 产业,山西煤老板自有资金有限,温州资本找到了用武之地,浩浩荡荡涌向 山西煤矿。当时,“在山西任何一个产煤县市,都活跃着温州炒煤团的身影 ”,山西省60%左右的煤矿被温州人收购。根据山西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 的统计资料显示,在山西由温州籍投资者经营的中小煤矿有300多座,累计 投入资金约30亿元,年产总量约2000万吨,占山西煤炭年产量的4.5%。 2003年,由于棉花减产,全国棉价上升,温州30亿资本进入产棉大区新 疆,收购新疆棉花,新疆棉花价格一路飙升,温州资本在第二年获利退出; 2003年,全国普遍出现“电荒”,几十亿温州资本轻松进入四川、重庆等水 电资源富饶的地带,刮起阵阵“红色热浪”;2006年,商品期货呈现牛市, 温州资本开始将触角伸向有色金属矿产;2007年,石油价格上涨,50亿元温 州资本涌向西部,大量收购油井…… 与此同时,温州资本并未满足于在国内的东突西奔,还“插足”于国际 市场,在欧洲经营小百货,在美洲打造零售连锁巨头,甚至炒房炒到了迪拜 。位于巴黎市三区的市长街和庙街一带,过去一直是犹太生意人的地盘,如 今却成为温州人在巴黎的聚集地之一,街上汇集了温州人经营的服装、皮具 、首饰等批发零售商店。 在温州人频繁的资本运作中,最受关注的,无疑就是炒房团。有人视他 们为投资理财的高手,更多人认为他们是扰乱市场秩序的炒作者,炒高了房 价,是很多人买不起房子的罪魁祸首。 2001年8月18日,温州共157人浩浩荡荡开赴上海,三天间买走了100多 套房子,5000多万元现金砸向上海楼市,由此,“温州炒房团”诞生。 纵观温州资本的延续过程,似乎也验证着这样一条规律:在原始积累初 期,企业家将自己最突出的优势当成划开市场的利刃,成功地进入市场;在 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开始着手构建一个完整的企业:在企业达到一定规模之 后,资本迈开了集中和积累的脚步。但是资本投资是把双刃剑,其所携带的 风险性不能忽视,特别是当资本的投资结果被过分放大,进而演变成炒作时 ,风险就会随之而来,最终的结果可能是血本无归。 2010年4月以来,国家频繁出台地产调控措施,并实行金融紧缩政策, 一部分温州人开始持币观望。2010年4月17日,国务院发出《关于坚决遏制 部分城市房价过快上涨的通知》,提出十条举措,被业内称为房地产“新国 十条”,或“史上最严新政”。 就在同一天,温州太太炒房团约50人赶赴安徽徽州一个大型地产项目, 这也是温州太太炒房团最惨淡的一次。50个人的团,只有一个人预订,交付 了5000元订金。更具戏剧性的是,即使唯一的预定也在回到温州后退订了, 置5000元的订金于不顾。 但同时,在房产新政背景下,也有些更为坚强的温州资本,选择在此时 “顶风作案”。 2010年4月18日,在国家连续出台房产新政后,温州市郊区“铂金府邸 ”楼盘最后一期开盘,均价为每平方米45000元的近百套房源被认购一空。 在当场,很多购房者表示,首付50%和基准利率1.1倍的贷款利率在承受范 围内,并表示只要年升值率达到20%,就比将钱放在银行里变死钱,比通货 膨胀后钱贬值,强上几倍。 2010年5月13日,温州平阳县21个购房者赶赴新疆伊犁,先由当地经商 的老乡考察伊犁及近郊霍城、霍尔果斯等地楼盘,签订55套之后,还谈了一 个三星级宾馆的转让意向。目前,伊犁期房均价为3000元,鉴于伊犁到乌鲁 木齐的铁路新近修通,预示着这个口岸城市的房地产将迎来新一轮上涨行情 。P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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