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只是《觳梁传》特别强调了<春秋》在中国与夷狄的战争中“中国不言败”的笔法。而这里之所以“言败”,是因为不如此说,就不能得知蔡侯被俘的情况。
《春秋·哀公十三年》之夏“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条和昭公二十三年七月“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甫(按:一作‘鸡父’)。胡子髡、沈子盈(楹)灭”条经文,《公羊传》都揭示了“不与夷狄之主中国”的意义。而《觳梁传》对前一条的解释是:
黄池之会,吴子进乎哉!遂子矣。吴,夷狄之国也,祝发文身。欲因鲁之礼,因晋之权,而请冠端而袭。其藉于成周,以尊天王,吴进矣。吴,东方之大国也。累累致小国以会诸侯,以合乎中国。吴能为之,则不臣乎?吴进矣。王,尊称也。子,卑称也。辞尊称而居卑称,以会乎诸侯,以尊天王。吴王夫差日:“好冠来!”孔子曰:“大矣哉!夫差未能言冠而欲冠也。”①即由于“祝发文身”的“夷狄之国”吴国能够“因鲁之礼,因晋之权,而请冠端而袭”,即“用夏变夷”,从而被《春秋》进称为“子”。《觳梁传》在这里显然是赞扬了“吴子”的行为,与《公羊传》“不与夷狄之主中国也”的解释完全相反。其对后一条的解释是:“中国不言败,此其言败,何也?中国不败,胡子髭、沈子盈(楹)其灭乎?其言败,释其灭也。”②也只是解释了《春秋》例“中国不言败”,而此处之所以“言”中国之败,是因为不言中国之败,就不能明了胡子髡和沈子盈(楹)的灭亡。与《公羊传》的解释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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