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球生命体系与人类
地球生命体系——人类社会一寄生性存在——生态隐忧——生态人类学三大立论公设——超大尺度——民族文化——制衡法则
地球生命体系的发生、发展、延续和演替,有赖于地球表面一系列无机环境特征的存在。正是这一系列特征的稳定存在,为地球生命形式提供了各种存活条件,确保了地球生命体系可以经历漫长的进化岁月,孕育出人类来。人类是地球生命体系中首创以社会方式存在的物种,使人类的社会存在与其他生物物种的存在方式表现出明显的特异性来。人类不仅源自地球生命体系,是地球生命体系的产物,同时还必须寄生于地球生命体系之中。这种寄生性,一方面表现为与其他生物物种一样,需要在地球生命体系内进行生命物质、生物能与信息的交换;另一方面,又表现为,正由于人类及其社会的发展与壮大,地球生命体系才开始蒙受来自内部的有意识干预。鉴于这种干预具有可积累的倾向,且各种并存的有意识干预还会相互叠加,才最终导致了近一个世纪以来的一系列生态隐忧,地球生命体系局部受损,并以生态蜕变或生态灾变的形式频繁地表现出来。
由于地球及其生命体系的规模极其庞大,因而目前已经露头的生态灾变,对于地球生命体系而言,虽然尚未构成致命性的摧残,但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却已经严重地阻碍了发展的进程。与地球生命体系相比,人类社会的规模要小得多,因而,人类社会对与自身密切相关联的那部分生态系统的变迁,必然表现得非常敏感。目前,地球生命体系的局部缺损与灾变,在特定的层面及其范围内,已经构成了人类社会进一步发展的障碍。于是“生态危机,”“环境污染”等术语随之成为当代人们的热门话题。这样的话语背景,正是生态人类学的催产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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