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是这样产生的
先有个天理了,却有气,气积为质而性具焉。
太极只是天地万物之理。在天地言,则天地中有太极;在万物言,则万物中各有太极。未有天地之先,毕竟是先有此理。
且如万一山河大地都陷了,毕竟理却只在这里。
对宇宙及生命的起源,古往今来哲学家无一不为之痴迷。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哲学流派中,只有道家喜欢这种纯粹的哲学思辨,而儒家则更关注人类自身秩序的安排,孔子高徒子贡不无感叹地说:“先生的圣人气象和文采可以见到,但先生很少谈人性和宇宙规律”。(“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这位至圣先师的徒子徒孙们继承了他老人家寡言性与天命的 衣钵,有的甚至偏激地反对空谈性理。宋代理学兴起才开始为子贡排忧解难,朱子著《太极图说解》、《太极图解义》、《西铭解》,全面解释了宇宙万物的产生,我想仙逝千余年的子贡对子孙后代给出的答案应该是满意的。钱穆先生认为,宋以前的原始儒学,其核心议题是:修、齐、治、平,他们的视野还没有拓及宇宙和人性的本源问题。而佛教、道教却在这两个问题上超过了儒学。这一状况,一直到朱子新儒学的出现才得到改观,所以他说:“有朱子之后,儒学就更加发扬光大了。有朱予以后,儒学差不多就成为一门独尊的学问。”(“盖自有朱子,而儒学益臻光昌。自有朱子,而儒学几成独尊。”钱穆《朱子学提纲》)正因为朱子解答了人性与宇宙规律的问题,儒学才战胜佛老,再次完成了思想大一统局面,这可是当年被挤压得如“丧家之犬”的孔门师徒们梦寐以求的事。
朱子说大地万物是由“理”生发出来的,“珲”用今天的话语说就是“宇宙总规律”,道家称之为“道”,柏拉图称为“理念”。说法不一,只是不同的哲学派别称呼不同罢了,没什么高深莫测之处。但“理却无情意、无计度、无造作”,不具有主观能动性,没有好恶、思虑等意识和生成能力,也没有形体,“只是个净洁空阔底世界,无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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