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本集子谈论的大师,皆为社科人文类,而不涉及自然科学类,且均为近世人物。原因是编者并不打算将其变成一部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而只想展现近代人类人文精神的演进。尤其对近两个世纪的文化反思,对每个有精神要求的当代人都至关重要。取舍尺度,一在见地,人云亦云者不取,授勋演说者不取,最好说些不流行的话,要个人视角,总之,要凸现“重读”的价值,二在写法,虽不强求行云流水,但一定要不枯涩,文体介于随笔与论文之间为最宜。如此,或可多吸引几位读者。这两卷厚厚的书稿既解说了历史,亦诠释了现在,既完成了对历史的追述,亦完成了对现时的叙述-我们把自身的精神状态,留在了历史的刻度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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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站立在国家图书馆望不到首尾的书柜旁,我们会感到一种阅读的恐惧,读书越多,恐惧便越深,因为我
们发现所有的思想都被表达过,所有的情感都被倾诉过了。当文学家面对曹雪芹和托尔斯泰,当哲学家面对庄
子和尼采,当经济学家面对马克思和萨缪尔森,他们都可能染上一种疑难杂症-失语。像孔子说的“予欲无言
。”大师的存在足以令后人乱了方寸,就像婆婆怒目之下的小媳妇,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有的新
见都不过是未被揭露的重复,所有的正确都不过是未经觉悟的谬语。我们已经失去了偏执一端向这个世界挑战
的信心和勇气,我们预先就看到了那种挑战的徒劳与可笑。”我们实在不能断定大师的存在是成全了我们还是
妨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