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的人:艺术来自何处及原因何在》:
行为学和情绪
如果身体与灵魂的二元性是西方哲学的一项错误的遗产,那么,认知与情绪在学院心理学中的划分(为了研究的目的)也是大量混乱的根源。尽管现在很多心理学家都接受情绪和认知在即使不是所有也是绝大多数实例中都是不可分的这种观点(参看谢勒和埃克曼,1984),但是,如凯瑟琳-卢茨(1988)在对密克罗尼西亚的伊法卢克人的“日常情绪”的研究中所指出,情绪问题在一般美国人的流行态度中相对于理性思维来说常常是被贬低的,并且把它当成一个“心理健康”问题或者是一种女性的、动物的或哺乳动物的特征,而不是当成人类特有的、智力的和社会的适应。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每一种心理状态都有认知的、感觉的、动机的和情绪的维度,如果其中的一个方面要牺牲其他方面才能加以考虑,那么这一状态就不可能得到准确的理解。当然,对现代生物学思想来说,一种感觉或身体反应并不比一种观念、一种知觉、一种记忆或一种思维更是或者更不是身体性的。对颜色、形状或过程的一种“心理的”或“情绪的”评价,是由一些生理化学的和神经生理学的活动构成的。
因此,思考绝大多数经验的最好也最全面的方式就是认识到它们同时是知觉的、认识的、情绪的和操作性的。思维和感觉具有情绪的伴生物;情绪和感觉是心理活动;思维和情绪常常是由感觉引起的;很多感觉、思维和情绪预含或导致了动作。“生气”或“爱”不只是无缘无故的感情:它们描述了在感官上被感觉到的、在心理上已被注册和评价的一个契机或情境。“嫉妒”或“恐惧”是与我们的思维、感觉、愿望和渴求不可分割的一些情绪生存状态,这是针对产生这些状态的那些细目和契机来说的。它们更多地不是个别成分变成的一种混合体,而是由一些成分产生的独特色彩或混合香味。克劳斯·谢勒(1984,311)用一个万花筒的类比来解释微妙的情绪,其构件或向面在一个特定情形下会显示出独特的布局。在本章前面的部分中,为了使人们相信“身体”在我们的艺术经验中和“灵魂”一样重要,我通过分离和过分强调“情绪”或者是体验艺术的可以感觉到的“身体”方面而犯了我刚才提出警告的那种错误。我是故意这么做的,但并不是为了倡导一种简单的美学享乐主义,像表面看起来可能会是的那样。说起强烈的“情绪”,对一位行为学家来说,一种(也是知觉的和观念作用的)经验的能够被身体感觉到的肯定的或否定的性质,是这个经验或经验类型的进化论含义的一个线索。我们不关心的东西,我们既不会注意它,也不会记住它,这是不证自明的(阿姆斯特朗,1982)。情绪在生物学上是适应性的,它帮助我们评价和应付我们的环境,并且让我们知道彼此可能做什么(图比和科斯米迪,1990)。
如果某种东西——在这里的问题中就是艺术——(在情绪上)让人强烈地感到愉快和吸引因而被人尊重并且被积极追求,那么,这种情感状态就暗示出,它肯定以某种方式对生物性生存有积极的贡献。因为大自然保证我们做生存必需之事的众多方式之一,就是使它们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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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家周刊》
★这是有关艺术在人类进化过程中和在未来中的地位的一篇意义深远的论文,博学而富有生气。
——霍华德·加德纳,哈佛大学
★埃伦·迪萨纳亚克的书是我迄今读到的对后现代主义艺术理论浅薄的悲观主义的*有力回答。
——肯尼斯·贝克,《旧金山新闻》
★《审美的人》提供了大量独创的和批评性的思考。它将激活和刺激专家、研究者和普通读者。
——《美国人类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