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是循着概念史来考察“现代”一词,就会发现,现代首先是在审美批判领域力求明确自己的。18世纪初,著名的古今之争导致要求摆脱古代艺术的样本。主张现代的一派反对法国古典派的自我理解,为此,他们把亚里士多德的“至善”概念和处于现代自然科学影响之下的进步概念等同起来。他们从历史批判论的角度对模仿古代样本的意义加以质疑,从而突出一种有时代局限的,即相对的美的标准。<br> ——于尔根·哈贝马斯<br> 无法确言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可以说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剧烈冲突的现代性。可以肯定的是,在19世纪前半期的某个时刻,作为西方文明史一个阶段的现代性同作为美学概念的现代性之间发生了无法弥合的分裂。从此以后,两种现代性之间一直充满不可化解的敌意,但在它们欲置对方于死地的狂热中,未尝不容许甚至是激发了种种相互影响。<br> ——马泰·卡林内斯库<br> 正是为了与这种新的美学经验相一致,波德莱尔从现代性无休止的永远前进的滚滚车轮中看到了其静态的一面——它在过去不断被抛弃中呈现了静态的一面。对生产艺术家来说,朝生暮死、短暂只是艺术的一面,它的另一面,即持久、不朽、诗学,必须首先从中提炼出来。类似地,现代性体验包括了作为其对立面的永恒性。<br> ——汉斯·罗伯特·尧斯<br> 如果说现代性是对现时的痴迷,而先锋性是历史性的一次冒险,那么拒绝被人们以历史的术语加以思考的后现代的意向性看来对现代性的敌意便少于对先锋的敌意。除非是一种犬儒主义的、商业的变种——这是媚俗的最后一个灾难——后现代主义并不反对波德莱尔的现代性,因为后者也始终被先锋主义所背叛。它所要反对的,是历史先锋最典型的对进步与超越的偶像化崇拜。<br> ——安托瓦纳·贡巴尼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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