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个位置及紧随其后的位置之间的演替关系由旋转运动产生,因而,个体基于协转换对应(cotransformational correspondences)对玩具熊或玩偶在循环演替过程中的位置进行预测也就是一种必然了。认识到这一点,也就有了一个统领前文提及的种种被试反应的一般原则。对于手柄远端上的遮盖着的玩具熊所经历的轨道式旋转,儿童是以真旋转或者说是原地旋转为依据来进行思考的。将轨道式旋转当作原地旋转,这种错误是自然而然的事,因为从最初的感知运动阶段起,儿童就知道该如何转动某个客体以便观察到它的不同侧面或其背面了,而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会根据这一模式来看待各种旋转运动。在这种情况下,被试能很好地认识轨道式旋转,甚至能很轻松地在水平装置上去实现它。然而,他并没有将诸多位置作为一个整体与原地旋转对应起来,而是把它们看作是原地旋转产生的后果。正如OLI所说的那样,要将轨道旋转和环绕区分开来,“你可以使玩偶围绕自己转动”,或者,如VAL、OLI、CAR等所说,“它是上下颠倒的”(在180度上),而且他们还说“你转动它,它就被颠倒了”。OLI为了纠正他的错误而完成了原地旋转,而CAR,想实现180度的旋转,却最终通过原地旋转来实现了一个环绕。SET说旋转时盒子会转动,而在环绕时则什么都不动。在这种情况下,因为他自己刚完成了这一运动,因而,“什么都不动”可能只是意味着不存在真旋转。被试对于轨道旋转的疏漏的另一线索是对90度时位置的推测并不比270度时容易,但是,若被试试着去把对应建立在他对圆形轨迹的知觉追踪(perceptual pursuit)的基础之上的话,情况就不同于此了。
由这个重要事实得到的第一个结论是:一般而言,与轨道旋转相比,被试总能更好地推知经环绕之后的方位。这是因为经由环绕而得的所有位置彼此间具有同构性(isomorphism),这与真旋转的情况几乎完全不同。虽然如此,仍然有几个被试屈服于两种情况下的相同轨道路线所导致的部分类似性(特别是对180度的环绕问题)。例如,VAL和FLO说“你已经改变了它的方向,所以它的头也改变了方向”,而CAR则援用真旋转的缺失来自我纠正——“你没有把它头朝下、脚朝上地放在那里”。
轨道式旋转(无疑是因为未被充分阐释而)对环绕运动产生了这种偶然污染,这也被认为是儿童将两种对应混为一谈了。然而,从TIE、OLI和ARI来看,当主试提出关于旋转的问题时,他们的这种混淆出现在成功解决环绕问题之后;只有FLO从环绕问题起就表现出这种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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